(斋藤一说:七月,我所能为你做的,也只有如此了。)
说罢,她并没有再多作停顿,只是快步地错身而去,没有任何滞涩地,直进入了自己小小的庭院,才小心地喘了口气,下意识地四下探去,以确定自己的境地绝对安全。
尔后,她缓缓地抚上心口,蓦然觉得脚微微有些软和颤抖。
真不容易呢……
即便最初想的是要和土方好好谈谈,但从之前的对话看来,气势完全是土方单方面的压倒。
即便因祸得福,现在四周那种危险的气息已经没有了,但方才他短短的几句对话所给她带来的压力,竟完全不亚于要她再面对一次哥哥。
而且,明明阿一哥哥是为了躲避视线才来到的自己庭院,可看土方的那副表qíng,却好像早已经对所有的事qíng都了如指掌了一样。
所以……以为成功隐瞒的只有阿一哥哥一个人吗?
有些悲哀地,七月猛地摇了摇头,试图甩掉心中乱七八糟的心绪——这一回无论如何,总算是亏了阿一哥哥,她才又逃过一劫呢。
廊子就在眼前了。
快步走近里屋,七月心里还挂着事,便没有想太多地推开门,还未抬眼,便下意识地朝里开口,“阿一哥哥,我送……”
然而,后半句话,却是生生被她咽了回去。
她的手顿在了半空。
有一抹淡淡的红爬上脸颊。
其实她应该想到的,里屋该是怎样的一幅光景。带着满脸的窘迫,七月愣愣地看着半身赤。luǒ的斋藤,好半天才忙不迭地连声道歉,然后放下衣服逃一般地跑了出去。
啊啊啊……谁来告诉她,她什么都没看到!
七月状似陀螺的模样在院子里打转,直至斋藤换好衣服、从里屋走出来同她告别的时候,她也是低垂着头敷衍了事,嗫嗫嚅嚅地,再不敢看他的眼睛。
面对七月的举止和表qíng,斋藤莫名地有些好笑的感觉,便是唇角微起,向来静如深海的眼角飞上了一丝惬意。
他突然在想,却竟然想不起来自己上一次的微笑是在什么时候。这么多天以来他一直沉着心思计算每一次出手的时机,时时刻刻都清醒并警惕着,唯恐有什么差错,坏了全盘的大局。
团队合作尚不易,何况总司病后,他向来是单人出行。其中的辛涩苦楚,非亲身经历不能体会。
“之后一个月我会在屯所里,如果有事的话,可以来找我。”
“嗯。”
“那我先回去了。”
若是以往总司遇见七月的这幅模样,定然不会轻易地放过。然而作为斋藤来说,他所能够做的,只是淡淡微笑之后,付诸坦然离去。
大约是远处起了风的原因,地上零星的碎叶被风尘卷起,在地上摩挲发出“擦擦”的声响,如奏乐般地,同抬起头的七月一起,静静地目送那个背影的离去。
然而,那个身影却在她目不能及的地方微微顿住脚步,然后发出了一声低不可闻的叹息,“七月,我所能为你做的,也只有如此了。”
作者有话要说: 论BE梗怎么变成H(E)梗。队士A:三番队长自从换了洋装再也不戴围巾了啊。B:因为是高领。A:那围巾呢?B:跟着一番队长下葬了。我基友听完就说了一句话……高领遮起来效果比围巾好……
☆、39-预感
斋藤一:如果可以的话,其实我也想陪她一直走下去。)
七月没有想到,避土方如蛇蝎一般的她,竟然也会有主动来找他的一天。
在越来越害怕千允神奇的感应能力的同时,最近那种昔日每逢大事就会有的怪异感觉再次袭上了心头,长久地不曾散去。
她心中不安,却无从知晓会有什么事qíng发生,于是,踌躇再三之后,她最终还是站在了这条被她视作禁忌的回廊里,微微苦了脸,半晌,才下定了决心靠近房间去敲门,“副长在吗?”
里屋没有回应。
然而,七月却能够明显听到有异动、还有人压低了嗓子在咳嗽,然后似乎是痛苦异常、步履蹒跚地靠到桌边,动作之大,使得原本桌上的笔都“啪”地滚落在地的一连串声响。
这是怎么回事?
下意识地,七月将手搭在了移门边上,刚要用力,却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面色微动,顿然犹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