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易欢指指自己的嘴巴,陈胜男终于松开了手,“刚才怕你太激动,这才捂住了你的嘴。”
“呼。”李易欢松了口气,“爹,我现在要不要出去?”
“去,康熙就是来找你和太子的,你当然要出现,不过等会你要小心注意说话的分寸,尤其在德福的面前。”
“那我,可以自由发挥吗?”
所谓的自由发挥,李定国没怎么听懂其意,但是在李易欢进了院子就哭喊叫着爹跑向李德福的时候,李定国觉得自己失策了。
她这突如其来的发挥让朱慈煊和康熙也愣住了。
“爹,我是欢儿啊,你还记得我吗?”李易欢这次不浮夸了,眼泪也是真的,因为刚才她往院子里出来的时候顺手抓了一个辣椒往嘴里塞,这是被辣出来的眼泪。
李德福被她叫的连连后退,“姑娘,我不认识你啊。”他是一个太监,怎么可能会有女儿。
“爹,虽然我们分开的时候我才六岁,可是您的样子我一直都记得,这十多年来,女儿真的好想您啊!”
“欢妹,你,你先冷静一下。”虽然不知道这是不是新定下的计策,但是朱慈煊的反应还是很快的,将她拉开一些,“这是龙公子的随从。”
康熙想发好笑,却又不能直接说出李德福是太监的事,他解释说,“老大,我这随从年少时就进了我家做事,一直到现在都未娶,不可能是你爹。”
“真的吗?”李易欢抹抹眼泪,“怎么会那么相似呢?”
“姑娘。”李德福心里隐隐有点猜测,“不知姑娘的父亲,姓甚名何?”
“我爹叫李德禄。”
“啊?”李德福所表现出来的震惊比李定国要多得多,适逢几十年亲人重见,他都已顾不得康熙还在场,激动的问道,“姑娘,你再说一遍,你爹叫什么名字。”
“李德禄。”
李德福,李德禄,莫非真是兄弟不成?这么巧?康熙心里隐隐有疑,可是对李易欢的信任战胜了这点小小的忧虑。
“德福,这是怎么回事?”康熙发问。
“回……回主子,奴才在进府当差以前便和孪生哥哥走散了,李姑娘的父亲李德禄,正是奴才的亲哥哥。”他一把年纪了,此刻竟有些老泪纵横的感觉,“李姑娘,我,我是你的亲二叔啊。”
“你真不是我爹啊?”
李易欢表现得有些失望,这一瞬间,她垂下眼眸,落下的一滴泪顺着脸颊滑至下巴,简直能冲击百花金jī金马等等各种影后了。
当然这只是她自以为的场面,现实是她哭得惨不忍睹,毕竟是被辣椒辣出的生理泪水。
康熙拿了一条帕子给她,“老大,擦擦鼻涕吧。”
李易欢狠狠瞪他一眼,不肯接他的手帕,朱慈煊赶快用自己的衣袖替她擦鼻涕。
爱到深处,还有什么比替对方擦鼻涕更感人的呢!
☆、二叔
等她和李德福都平复了心qíng,好奇心大发的康熙让他们坐下来说说这段离奇的故事。
“我已经不太记得我出生的地方了,因为我刚生下没多久,我娘就去世了,而我爹带着我离开了家乡,四处寻找我哥哥的下落,之后再一次灯会上,我和爹走散了,我被一个戏班子的人收养,就学了不少旁门左道、杂七杂八的东西。两年前戏班子散了,我就到处打听我哥哥和我爹的下落,前段时间离开了京城也是因为听说了有关哥哥的消息,没想到还是没能找到他。”
朱慈煊默默喝了口茶,随时警惕着帮她把说错的谎言给圆回来,哪知这个借口还不错,毕竟凭她那半吊子的功夫,说是被那个门派收养肯定也没人相信。
“你还有个哥哥?”
“嗯。”李易欢在萧剑和小燕子的故事版本上犹豫一下,果断放弃,选择了另一个她认为可信度更高的故事,“我哥哥比我大十岁,我娘在怀我的时候,有一个叫做太二真人的游方道士路过我们的村子,非要说我哥哥与道有缘,要收他做弟子,带他去修行,我爹娘当然不愿意了,还将他赶出了村子。哪知道那个道士贼心不死,趁着我刚出生,娘亲在坐月子,我爹下地gān活的时候,居然偷偷将我哥哥给拐走了。我娘因此一病不起,离开了人士。我爹就带着襁褓中的我,四处寻找我哥哥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