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几日的休养,李易欢尽管还不能动,但是意识已经完全清醒,不会整日昏睡,甚至能独自留在dòng中,等着朱慈煊出去找水和食物回来。
“欢妹,你的伤还需要别的药,咱们得出去。”朱慈煊收拾了一下地上的食物和水,用自己的衣服打了一个包塞到她怀里,“我背着你走,咱们到附近找个镇子,想办法联络一下附近联盟的兄弟们。”
“康熙那里怎么办?”
“若他命大,自能回去,经此一番,他与吴三桂的君臣之缘也算断了,若是他死在吴三桂手里也对我们没有坏处。”无论哪个结果都能让大清内乱,都是好事。
“唉。”李易欢配合他的动作趴在他的背上,轻轻叹了口气,“只是可惜了二叔,他待我那样的好,我却从头到尾都在骗他。”
提及李德福,朱慈煊也深觉惋惜,明明都是亲人,他偏偏对康熙忠心不二。
他们所处的这一片大概平时无人走动,杂糙都要有人高了,朱慈煊两手都拖着李易欢的腿,无法拨开挡路的糙枝,他的脸上被划了几个细小的伤口。
李易欢看的心疼,将自己的手护在的脸侧,替他当着来自这些植物的攻击。
“呀——”她手背上不知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红了一片。
“欢妹,快把手放下来。”
“我不。”她咬了咬牙,“其实不疼,我刚才就是被吓到了而已。”她偏过脑袋在朱慈煊脸上亲了一口,“多帅的脸,可不能划伤了,我还要看一辈子的。”
她在背上,并不沉,只是靠的这样近,朱慈煊不免有些呼吸急促,尤其脑子里闪现过那晚疯狂的画面之后,他竟觉得口gān舌燥,无奈只能加快脚步qiáng压下旖旎的心思。
有的时候,有些事qíng就是这么巧。
朱慈煊背着李易欢刚进了一个小镇子,就碰到了上街买东西的李德福。
“欢儿,李大夫?哎哟,你们这是怎么了?丽……夫人呢?”
“嘘。”朱慈煊警惕的扫了一圈四周,“先到你们落脚的地方再说。”
☆、坦白
康熙和李德福住在一户农家里,那家是一个姓秦的寡妇带着一个五岁的女儿,秦大嫂是个热心人,见李易欢浑身脏兮兮的,主动找了一套自己的衣服给她换。
康熙听说李易欢坠马摔断了肋骨,急的立刻要去看她。
朱慈煊一闪身挡住了门,“主子,微臣恳请主子以后远离欢妹,回京以后就放她出宫吧。”
“李剑卿,你好大的胆子!”康熙一脚提向身旁的椅子,“你凭什么来命令朕?”
对上气愤的康熙,朱慈煊是丝毫不惧的,“主子可知害欢妹受伤的人是谁?并不是那批杀手,而是咱们带出门的侍卫,我在与杀手头子jiāo手的时候清楚地看到是一名侍卫用暗器打中了欢妹所骑的马。”
“胡说,说不定是混乱中……”
“他发了两枚。”朱慈煊打断康熙的辩驳,“第一枚打中马腿,让欢妹坠马,第二枚打在马腹上,马儿发狂,踢伤了欢妹。”
朱慈煊步步紧bī,“主子,您带出来的都是一等一的高手,不至于犯下这样的错误,两次发暗器都打错。”
康熙不敢相信,后退两步跌坐在椅子上,脑子里将朱慈煊说出的那个侍卫的家世仔细回忆了一遍,他是索额图举荐的人,母辈与皇后是姻亲。
难道是皇后……?
他不敢再想。
朱慈煊对他拱手行礼,“臣恳请主子放欢妹出宫,欢妹在江湖长大,她心思恪纯,不能适应宫内的争斗,也不喜欢宫内的生活,而且臣与欢妹已经互许终身,还望主子成全。”
康熙的成与不成全并不构成对朱慈煊的束缚,他只是想把话说狠一些,免得康熙总是不自觉流露出对李易欢的喜欢,导致宫里的女人将李易欢视为死敌,谁能保证这样的暗害不会再来几回。
果然,康熙在听到“互许终身”四个字的时候,表qíng冷了下来,这是他第一次,如此执着于得到一个女人的心,但也失败的最为彻底。
在农户休息了半月有余,索额图终于带人赶来了。
李易欢是为救皇帝受的工伤,所以她获得了一辆豪华的大马车。车内有两个刚买的丫鬟在照顾她,车外有朱慈煊驾着车,还不用去对着康熙,真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