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还是有疑问,“欢儿,你怎么知道陈圆圆会在寺庙或是道观中?”
“很简单啊,话本里都是这么写的,那些为qíng所伤心灰意冷的姑娘家又舍不得剔去头发,都是找个道观出家的,而且不会走得离心上人太远的。爹,你都看不话本,好多事都不知道。”
……好糙率的理由啊。
李定国突然不怎么想烧她的话本了,似乎有点用?
等回到明珠谷的时候,李易欢发现自己的肚子似乎大了点,以前的衣服穿上有点儿紧了。
正巧二师父和五师父拿了刚fèng制好的嫁衣来给她,“快试试,我们特意将腰身放宽了些,应该能穿了。”
亲手绣的嫁衣啊,太珍贵了,李易欢激动地换上,在镜子前转了好几个圈,“好看吗?”
“好看。”回答她的是朱慈煊,婚礼就在三日后,仓促了些,他是来问她有没有什么想要添置的东西的。
蒋胜男和唐一手自觉退出了屋子。
“欢妹,你真美。”
“我不穿嫁衣的时候也很美。”她撅噘嘴,问他,“最近你不是都在忙着婚礼的事,怎么有空过来找我了?”
这语气,分明是在埋怨他最近没有过来陪她,朱慈煊轻轻拥住她,“差不多了,不过总觉得办的匆忙了些,好多事qíng想要和你商量,又怕累着你,今日过来是问问你,新房里还有什么想要添置的吗?”
她认真想了一下,“没有。”其实也不过是把她房里的东西搬到他的房间里去,再换一个大一些的chuáng,其他东西都不重要。
她问,“事qíng都忙完了吗?”她指的是联盟的事,在办婚礼的同时还有许多联盟的事qíng要处理,真是辛苦他了。
“差不多了,各分会的兄弟们都在转移,倾城也从宫里脱身回云南去了,吴三桂也在暗做打算起兵……”
“讨厌。”她推了他一把,“你都不知道你每次叫倾城的时候我心里都醋死了。”
朱慈煊想了一下,恍然大悟,“原来以前你总是莫名其妙的就对我发脾气是因为这个?”
“你都感觉不出来吗?”李易欢用力戳着朱慈煊的胸口,“你叫樊姐姐就是樊师妹,叫雪姐姐就是倾城,同样是师妹,你这样差别对待,我能不吃醋吗?”
从前的许多心结恍然都散开了,朱慈煊觉得自己真傻,竟然觉得是她对康熙有qíng义才对自己冷淡的。
他的手压在她的唇上蹭了两下,然后吻了上去,从轻盈的触碰再到辗转深入的缠绵,贪婪的吸取她的气息,直到李易欢呼吸不稳,他才退开,“我对倾城好是因为她对你好,樊师妹从小寡言,还与你有心结,我想帮你向樊师妹表达歉意,又怕贸然对她说会让她误解,只能去找倾城,让她替我开口,久而久之,对她也亲近一些,明白了吗?”
他怎么能这么好?从小就这么暖……
李易欢靠在他怀里蹭了蹭,“我以后不会乱吃醋了。”
他的手放在她肚子上摸了摸,“好像大了些。”
“大了也不能dòng房,别瞎想。”她拍开他的手,“我要辛苦十个月,你也要陪着我憋十个月才行。”
朱慈煊有点头疼,他是那种……急色的人吗?
他在李易欢鼻尖上刮了一下,“又胡说了,该让义父听到又要骂你了。”
“你就别提他了,我爹最近都没有来找过我,我还以为我要出嫁了,他应该会有点舍不得的小qíng绪。”
“你嫁给我还是在明珠谷内,并不是与义父分开,为何他会有不舍?”朱慈煊笑着安慰她,“况且你这里的事都是女儿家的首饰衣裳布置,有二师父和五师父在,义父也说不上话。”
“就算还是在明珠谷内也不一样的。”李易欢撅起嘴表示不满,“以前我是他的女儿,以后我是你的妻子,身份变了啊。”
“可能是义父太忙了。”
“其实你才是他的亲儿子吧。”李易欢斜眼,“从小爹就特别疼你,对我都是凶巴巴的。”
朱慈煊笑起来,“义父不来找你,你可以去找他。”
“有道理。”
尽管这个爹很固执,有的时候让人很无语,可是李易欢心里也明白,自己是李定国唯一的亲人了,若是她再不孝顺不多体谅一些,那么李定国的人生也太可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