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阿清舅舅不是母亲的亲生哥哥,也知道他并不想当母亲的哥哥。但是有些话烂在肚子里就好了,说出来没意思。
跟阿清舅舅回村上家的时候,我们顺道去了东京城拜访藤田叔叔。
听闻母亲的死讯,他沉默着点点头,又拍了拍我的肩膀,最终什么都没有说。
时尾阿姨抱着我哭,说我可怜。其实我觉得还好,母亲生前就不怎么管我,即使她去世了,我也依旧活得下来。
不过打击的确有点儿大。
到村上家两年后,母亲生前的朋友之一,一个叫杉村义卫的医生从北海道跑来看我。他喝了不少酒,最后也没说什么。
“村上她啊,打起仗来比男人还厉害,何况那边还有总司,她受不了欺负的!”
杉村叔叔说他其实很欣赏我母亲,不过是男人对男人的那种欣赏。
“村上她根本就不是女人,”他又喝了一口酒,“估计除了总司和屋里的那个,没人不把她当男人看!”他指的是在屋里看书的阿清舅舅。
我说杉村叔叔你喝醉了,然后把他弄回客房。
好容易安抚了醉汉,我扭头便看见书房的灯已经熄了。阿清舅舅走上前拍拍我的头,哄我去睡觉。大概是受了空气里酒味的影响,我头一次大着胆子问他,“您后悔把我母亲送到别的男人手上吗?”
他愣了一下,摇摇头,“她不爱我。”
因为不爱,所以无论是否留在身边,结局都不会有丝毫改变。
大正四年,杉村叔叔去世了,听说是因为什么病。又过了几个月,我听说藤田叔叔也病了,于是赶去东京城看他。
那时我已经结婚了,倒是阿清舅舅,他一生未娶,把我当亲女儿养。
藤田叔叔躺在chuáng上,十分痛苦的样子。听时尾阿姨说他是喝酒喝坏了胃,我赶到的时候,他已经病入膏肓了。
“我一直都很佩服你母亲,”他拉着我的手,气若游丝,“她永远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永远可以把后背jiāo给自己信任的人,即使他们并不信任她。”
“……”
“我对她的一句话印象深刻。”
我问他那是什么,藤田叔叔摇头不说话。
站起来转身取药的时候,躺在chuáng上的人突然大喝。
“新选组,必胜——”
随后是时尾阿姨的哭声。
我放下药碗,将脸埋在手里,最后也哭出声来。
作者有话要说: =A=正式完结,随后就是修改和捉虫了XD
☆、后记
请允许我喊一声。
——特么的终于完结了!
从三月份心血来cháo突然开坑到现在正式打上完结标签,连写带修,十五万字折腾了三个月,对我这种喜欢挖坑又不喜欢填坑的人而言实在是十分痛苦。
最开始选择薄樱鬼的理由也十分简单,我个人比较喜欢历史感厚重一些的东西,而选择写同言(其实我更愿意叫它苏文)的原因大概是觉得突然想换一下口味?
好吧其实我是腐苏两边沾的类型= =
比起写耽美我觉得言qíng比较容易驾驭,因为我不是男生,对角色的心理揣摩也相对弱一些,从文章里男主无限路人化就能看出来。换句话说其实我不擅长一切感qíng戏。
我还记得某些人对我的评价,综合起来就是那么三个词,坑帝、考据党、BE爱好者。
决定了写这个题材之后去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花了一个多月理幕末时间表。
不过到头来效果并不大,因为我是理科生,历史放下好几年了,新旧历换算完全不会,如果有正牌考据党的话应该能发现这文的时间BUG很大,记事方式完全没有统一。
总之这就是一篇(伪)考据党用来找砖拍的故事。(不
我并不擅长写轻松的吐槽系文,虽然在人际jiāo往中经常被人称作吐槽帝但真的放在纸上的话什么都写不出来,到最后没槽找槽吐的那种生硬感会变得十分明显。
所以我并不是很喜欢写主基调过于活泼的题材。当然,这也导致了BE的必然xing。
说到BE,我一直想问什么算是BE。
没有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就是BE了吗?
在描述夫妻生活的词中有个“七年之痒”,大抵就是说长时间相处后的那种厌倦qíng绪。
我对“爱qíng”这种东西的认知和这个词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