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任务是jiāo给五番组和十番组的,按理说没他什么事。
武田看了少年一眼,没有说话。
村上清在整个新选组也算是有名的了,连冲田总司都敢顶撞,他还没有自找麻烦的觉悟。
长得好看是一回事,真正下手又是另外一回事。若是换了别人,也许武田会站出来安抚几句,但很不巧,这次是村上清,别没讨到好处还把自己赔了进去。
“人手不够嘛……”原田好脾气地解释道,“你也知道,池田屋那次我们损失了大半战斗力,松平容保公调来的人也不是很多,听总司说你是轻伤,就把你借来了。”
清挑眉,“我是物品吗?还能随便借来借去……冲田先生又不是我爸,凭什么他说什么我就得听什么?”就算他父亲还在,也不会随随便便命令他。
不过那位先生也算死得早,还和他没什么血缘关系,因此他也并不会因为名义上的父亲的死感到悲伤。
“哈……”对于少年的无理取闹,原田只能打着哈哈应付过去。
其实如果搬出队规压他的话效果会很好,但不知道为什么,十番组组长总觉得如果真的说出“局中法度”这几个字的话,也许眼前的人会掉头走掉。
至于之后的惩罚……谁会管它啊,反正他村上清还有被留下的价值,土方不可能随随便便就砍了他,最多也就是禁足一段时间。
“冲田先生真是的……早知道就让他躺在池田屋然后说没有看见了,真是的……我一定是脑袋坏掉了才会把他救回来……”
少年絮絮叨叨地抱怨着,却还是规规矩矩地站到柴司身边。
后者“嗤嗤”笑了起来,肩膀如同遭了雷击一般不住抖动着。
“有什么好笑的啊,”清用手肘捅了捅柴司的腰眼,“再笑就砍了你哟。”
他的表qíng是一种装出来的凶恶,但实际上并没有什么真正的威胁意思,看上去颇有几分滑稽。
对方见状笑得更加肆无忌惮了。少年抓抓头发,摊手表示自己的无奈。
“阿司你真讨厌啦……我真的会砍你哟,真的会!”
话是这么说的,他却并没有做出任何拔刀的意思。
柴司的出身相当高贵,本来就是武士世家子嗣,他的兄长柴秀治还担任着会津藩公用方的要职,清自然不会傻到真的对这样的人做什么——实际上他也很喜欢柴司,那种出身高贵却丝毫没有架子的xing格很讨喜。听说柴司和永仓很谈得来。
清觉得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使枪的都是单细胞生物,比如原田。而同样为单细胞生物的永仓自然会遵循物以类聚的原则和他们关系好。
当然,这话不能随便乱说,毕竟柴司的枪还是挺可怕的。
“好了别笑了。”原田拍怕柴司的肩膀,“刚才接到消息,东山区的明保野亭藏匿着长州làng士,我们得尽快赶过去。”
“是!”柴司连忙收起笑容,摆出一副严肃的表qíng。
十名新选组队员加上五名会津藩士兵,一共十五人浩浩dàngdàng地往明保野亭进发。路上有不少行人用恐惧又厌恶的表qíng看着这支队伍,起初柴司还有些愤愤不平,可是到后边,他也渐渐习惯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啊。”原田笑得无奈,“京都的居民,可都是偏向长州那边的呢。”
“要是让他们知道长州的那群混蛋想要烧掉京都,还不知道他们会露出怎么样的表qíng呢!”柴司嘀咕了一句。
清好笑地拍了拍他的后背,“就算说出来也不会有人信你的,还是放弃吧。”
在没有发生之前,一切可能的推测都有成为恶意诽谤的风险。若不想降低幕府的风评,还是保持沉默,gān自己该gān的事就好。
乱世有乱世的生存法则,随意挑战那些的话,只会身败名裂,还有可能影响到自己身边的人。
“真是的……为什么新选组各位的付出得不到应有的回报啊……”柴司心qíng低落地碎碎念着,清觉得他的模样有点像被主人抛弃了的小狗。
大概是因为站错队了吧。少年在心里默默回应道。
幕府近年来的各种做法已经激怒了百姓,这么久还没有被人搞垮,也仅仅是因为其根基牢固加上天皇态度暧昧。一旦被倒幕派控制了朝廷,幕府的灭亡,不过是分分钟的事qí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