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止水自己整理出的笔记。
她一页一页的翻看着。笔记的内容复杂多样,用便签纸做出小书签标记着忍术,幻术,瞳术,里面记载着每一种忍术正确的训练方法甚至有些可能是他在学习的时候用过的投机取巧的捷径。遇到比较难的术会画上比出拇指的野shòu派头像并配上一句:很难,我都练了很久呢,不过阿露这么聪明肯定没问题的啦。之类的话。
她一页一页的翻看着,微笑从她的脸上很慢很慢的聚起,又很慢很慢的消散。她觉得自己的视野越来越模糊,直到最后有水落在了笔记上,才大梦初醒慌张得用袖子把水渍拭去。
直到翻到最后一页结束后,她将整本书背面朝上,才看见了写在书背后,潦糙匆忙的一笔:对不起原谅我。
她心中并没有什么过大的涌动,但是视线却不停的模糊清晰之中变幻。温热的液体不断从眼眶滑落,她支撑不住缓缓的跪在了地上,将那本笔记紧紧地抱在怀里,努力想象着现在被拥在怀中的不是一本gān瘪的笔记,而是那个温暖qiáng大又可靠的少年。
他起初可能会懵bī一下,然后又会半是无奈半是温柔的伸出手臂,一手把自己圈在他的怀里,一手轻轻的摸着自己的头发。“怎么啦?是不是被欺负啦?”他的手掌温暖又宽大,轻柔的抚摸着她半湿的头发,“阿露,没关系,哥哥会帮你报仇的。”
可是没有。
她怀里抱着的只有一本gān瘪冰冷的笔记,那个温暖的怀抱没有了,以后也不会再有了。
“你迟到的老毛病又犯了。”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的颤抖,“竟然连我的生日礼物都会迟到,这个月的零花钱都别想了。”
这个礼物,迟到的太久了。
☆、jīng神胜利法
不知道怎么就在止水房间的地板上抱着笔记睡着了的唯本来心里想着,反正今天都已经到了下午了去上学也来不及不如就逃学开始深入研究实践金手指算了,但是身体状况已经不允许她想的这么多了。
全身难受,她觉得自己绝对发烧了。果然,量过体温之后,她瞬间就萎了。受惊之后坠崖濒死拖着湿淋淋的衣服回到家里又泡了一夜的冷水又睡大半天的地板,就算发烧也不应该有任何怨言和意外了。
可能一个人难受的程度和脚踢到桌角一样,总会分为三个档次,第一,当你的脚与桌子亲密接触之后迸发出的痛感,此时的疼痛是100%;第二,你还没看见伤势如何,迅速蹲下一把捂住疼痛的地方,此时的疼痛大概80%;第三,你缓缓的拿开手,看到了泛起的指甲盖和汩汩的鲜血,这个时候伴随着一声石破天惊的“啊啊啊啊啊啊!”,你的疼痛瞬间突破500%大关直接爆炸。
难受度在看到体温表的示数之后瞬间爆炸的唯皱着眉头估算着忍者在高烧四十度的时候会不会晕倒时,诚实的身体已经给出了诚实的答案——她的意识消失了。
整个人一直都是昏昏沉沉的,意识也是时而清醒时而模糊。可能现在的自己又一次处于了濒死的状态,整个人仿佛半浸在一片冰冷的水中一样,她觉得自己离开束缚之后好像更加自由大脑灵活度比原来提高了至少三百个百分点。和鼬接触过之后再次连接寻觅,非常容易的找到了介入点。树状图以第一代的鼬,第二代的三代,第三代的团藏展开,直接就找到了目标任务。
拥有影级实力的团藏也许在一丝不易察觉的心悸之后会警惕一阵子,但在观察到周围并无他人之后又放下心来。唯已经标记了他的大脑,找到目标之后,接下来的工作就很简单了。
她冷笑了一声。
团藏,你就等着,被我bī疯吧。
就在她策划要如何bī疯团藏单刷副本完成首杀拿到一血的时候,门外传来了一阵又短又急的敲门声,并伴随着佐助的声音:“阿露,阿露你在不在啊?”
她很想回应一句自己不在然而并不能。
这种感觉就像是被qiáng行植物人了一样,大脑反应异常灵活,然而身体半点反应都没有。她依旧保持着倒在地板上的姿势无法动弹。因为过高的体温而急促的呼吸和冰冷的手脚,甚至已经开始出现轻微的抽搐反应,她非常明白这个时候必须马上清醒过来,但是在平时里根本就没有办法这样顺利的找到并连接,好不容易进入状态的她根本不想放弃这个大好时机。
于是她决定信任佐助一定不会对自己置之不理会回家去找大人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