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监急忙道:“奴才引路云将军就去了百骏园,旁的地方不敢乱走。”
宁珊隐约有些明白了:“今天是哪个丫头泡在马场不肯出来?”
内监顿时趴在地上,惊慌道:“陛下恕罪,奴才事先没有通禀,却不是有意冒犯长公主殿下……”
宁珊顿时笑了,一拳捶在云海胸前:“你小子眼光倒是高,知道挑顶尖的。怪道当年在海疆那被你救了的渔女要以身相许你跑出八丈远呢,原来是嫌她不漂亮。怎么,瞧着朕的妹妹好了?”
云海是他的心腹爱将,虽然不是什么高门出身,但聪明机警,勇武过人,武艺娴熟又jīng通兵法,生的也堪称相貌堂堂,玉树临风,是宁珊早就属意了要让他彻底接手海军的帅位继承人,如今多加层关系做个妹夫也很得宜。就是不能让他早早得手就对了,这后宫还指着迎chūn去管呢。在没人接手之前,云海就先馋着吧。越难到手的越珍惜不是?宁珊心安理得的给自己奴役未及笄少女找到了绝佳的借口。
不过,从另一方面来说,宁珊又想到的开明:“不过你瞧着好没用,需得宁珂也看重你才行。”迎chūn的闺名不便让外臣知晓,便以封号相称,也是提醒云海,这个妹子是他最看重的,都冠了他的姓了,地位超凡。
云海一听,顿时激动不已:“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难道不是太上皇他老人家同意就行吗?”他才刚惹恼了公主诶,这时候过去问怎么可能答应?还不如走老丈人路线,搞定了太上皇再说呢。军中盛传太上皇人傻好骗,吃饱饭了以后尤其好说话。文官中则尽人皆知,奉承太上皇只要往死里夸他大儿子就可以了,实在口才不佳的,送几样金石古扇也有同等效果。
宁珊白他一眼:“那你就去问问太上皇,敢不敢越过朕自作主张?”他早说过不许贾赦cha手几个女孩子的婚事,一来是要留她们几年帮衬内务,二来也是信不过贾赦相人的本事,就他那颠三倒四不着调的德行,指不定谁奉承得他开心了就能把女儿许出去。
说来贾赦在世人皆有的重男轻女观念上也未能免俗,始终都觉得闺女不需要太费心,把人养大了打发份嫁妆就算仁至义尽。相应的还有他的嫡庶观念,也很容易招灾惹祸。但凡琮哥儿心气儿高些,心眼儿小些,他都得从现在开始预防同室cao戈。
但是贾赦的言传身教也有积极的一面,贾琏和贾琮被他影响的都以混吃等死为荣,以鞠躬尽瘁为耻,就算他没儿子准备封个皇太弟,这俩都得互相扯皮推脱个三年五载的。
云海赔笑道:“那以陛下高见,末将该如何是好?”
宁珊笑着踢了他一脚:“这是让朕主动把妹妹送给你么?想得倒美!”迎chūn如今还没及笄呢,就算真的两qíng相悦了他也不能同意立马出嫁啊。想他前世,世家贵女们往往留到十□□岁才择婿,之后准备个一两年正好出嫁。这不单单是为了不舍得女儿早早出门,要多留几年,更重要的是等到二十来岁,女孩子才算发育成熟,怀孕生产的危险会显著降低。前朝就总是早早嫁女儿,十一二岁订婚的大有人在,没及笄就圆房的也是屡见不鲜,结果一到生产之时,稳婆必然先问好保大保小再进去cao作。
云海紧急在脸上征集了一个阿谀谄媚的表qíng:“陛下明鉴,末将当然乐意亲力亲为博得长公主殿下的芳心。”
宁珊挑起眉毛,居高临下道:“说说看,你打算怎么博?”
云海急忙把早就想好的方法和盘托出:“末将打算求道口谕,以便亲自教□□骑术。”
这不是什么非分要求,而且军中出身的将军,论起骑术当然比御马场的训shòu人qiáng多了,宁珊一口答应,吩咐一直在地上趴着的内监道:“你去传吧,就跟宁珂说,朕给她选了个更好的教习。”海军副将亲自教骑马,这待遇将来他儿子长大都不一定能有。
云海大喜,作揖不迭:“多谢陛下。”语罢,拎起引路内监,大步流星转回百骏园。宁珊瞧着他走远,忽然一笑,对身边跟随的众內侍道:“你们且都散开,朕去瞧瞧这小子打算怎么讨好迎儿?”
三步并作两步的蹿回校场,云海兴高采烈蹦进去来了个勇拦惊马,堵在受惊的迎chūn面前大声道:“奉陛下旨意,今后由末将来教□□马术。”
没起到领路作用的引导内监无奈道:“将军,您抢了奴才的活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