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飞流还是不明白。
风荷沉默了,笑了笑说,“如果飞流喜欢的话,叫苏哥哥也是可以的。”她看了一眼梅长苏,“就是不知道梅宗主同不同意了。”
梅长苏早就咳完了,正有些僵硬地坐在那里,颇不自在。“这倒是有些不好吧?”
他看了眼风荷,“飞流可是叫着郡主姑姑的。怕是差了辈分。”
“只要我们飞流喜欢那有什么?”
“那飞流要改口叫郡主姐姐了。”梅长苏改口的很快。
风荷眨眨眼,为什么有种被下套的感觉?
不过,她也没说什么,只是摸着飞流的头,“乖,叫声姐姐听听。”
“姑姑!”飞流呆萌的喊着。
“飞流,叫姐姐。”梅长苏也哄着。
“姑姑!”
“飞流!”梅长苏有些僵。
“姑姑!”
……
蔺晨看着诱拐〔划掉〕飞流的梅长苏,心里暗暗鄙视,太表脸了。
作者有话要说: 某日
宗主:飞流,这个是谁?〔手里拿着风荷的画像〕
飞流:姑姑〔毫不留qíng〕
宗主:乖,飞流,这个是谁?〔手里一个甜瓜〕
飞流:姑姑〔有些迟疑〕
宗主:谁?〔两个甜瓜,威胁脸〕
飞流:姐姐〔对手指,委屈〕
宗主,乖,吃瓜去吧
围观的江左盟众人:无耻……
☆、念殊念行
是夜,星斗满天
风荷只着一袭水蓝色衣裙坐在湖中亭中,石桌上摆着一壶猴儿酒,和几碟jīng致非常的糕点。湖水清澈,荷花含苞,倒是一幅美景。
风荷拿着酒杯,自饮自酌,那几盘糕点,却碰也没碰。
美人独坐月下,芙蓉并蒂眼前。梅长苏从小道上过来,见到的就是这副场景。
风荷似乎听到响动,侧头看来,青丝散落,眼神也不似平时清澈。
这是……喝醉了?
梅长苏心中一紧。
风荷看到他,眼睛亮了亮,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梅长苏看着没有护栏围绕的小路,不敢让她过来,忙上前,在半路拦住了她。
风荷看向他的眼神温柔的不像话,不知是不是脚下没看清,一下就跌撞进他怀里。梅长苏僵着身子要把她推开,却不想,她却直接揽着他的腰身。
“殊哥哥。”不是平日里冷淡疏远的梅宗主。而是记忆中早已模糊的殊哥哥。梅长苏心中一恸,本来准备推开她的双手,也只是放在她肩头。
“郡主,你醉了。”
“唔,殊哥哥。”女子醉的没有反应,而是搂着他的腰身,用脸蹭了蹭,发髻上的碧玉簪差点落下,被梅长苏眼疾手快的接住。
玉质上乘,雕刻用心,他的手拂过赞尾,还可一感觉到那凹凸不平的手感。
怀中的女子好像不满意他僵硬着身子,用手打了一下他,自己却差点摔了下去。梅长苏立刻揽住她的腰,将她按在自己胸前。
“郡主……”他讳莫如深的看了眼亭子里的酒杯,温声问着:“你喝了多少酒?”
他一闻便知道这是他年少时最爱的猴儿酒,入口缠绵,却后劲十足。
风荷皱着眉头,嘟起嘴,用手比划了一下,“一点哦,就一点。殊哥哥说不让喝,嗯……坏人,殊哥哥,嗝,坏人。”
幼稚的话语让梅长苏哭笑不得,他知晓她的每一个小动作,看她这个样子,怕是一壶酒都下去了吧,怪不得醉成这个样子。
“郡主 ,这是几?”他伸出两根手指,在她面前晃了晃。风荷看也不看,毫不客气的上手把他的爪子拍了下来。
他无奈的将手中的簪子固定在她头上,这姑娘,是真的醉了。略俯下身子,将她抱起,脚步略踉跄了一步很快又稳住了。眼里闪过一丝痛楚,又瞬间恢复平静。
他将已经醉的不醒人事的风荷抱回了亭子,略踯躅了一下,还是让她靠在自己身上。
眼睛扫过桌上的几碟点心,太妃糕,百合酪,红豆薏仁膏……每一碟都是他最爱的。
垂下眸子,看着把玩他腰间玉佩的女子,他伸手抱住她的,“郡……小荷。”
女子听到自己的名字,有些疑惑的抬头,撞入那双溢满柔qíng的双眼。咧开嘴笑了,然后,梅长苏就看到她闭上眼,微微扬起了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