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恕奴婢多言,两位皇子,一位肖似当今陛下,明面上是礼贤下士,但实际将皇位看的比什么都重,而另一位,别说年前封了太子,但子嗣单薄,谢侯爷……您说,若是他坐上了那个位子,依照靖王殿下的xing子,怕是讨不到好。”
“你说的,我都明白。”风荷阖上眼,“我只是再看时机。”
云淡适时的住了嘴,当下人,就要懂得看人脸色。
“景琰哥哥,不管怎么说,他都要活下去。”风荷语气极尽淡然,却含着许多qíng绪。
“云淡,他,只是缺了一个谋士。”风荷睁眼,微笑,“只是缺了一个,告诉他真相的人。”
“我不会做那个人。”
“但是,我会让他心存希望。”
“景琰哥哥,也该来扬州看看我了。”
她从铜镜中看向云淡,眉眼俱是笑意,“云淡,你明白吗?”
云淡低头,“奴婢知道了。”
“下去吧。”
“是。”
风荷看着手里的步摇,眼中带着笑,有些人的手段,呵……
她将步摇cha在鬓间,微微一笑,眉眼却凌厉异常。这一次,我定不手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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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之间,俱是欢歌笑语。虽然三皇子是皇亲贵胄,但在郡主府却没有表现出他哪里与众不同。在场的诸位都是天之骄子,除了出身,谁也没比他差。况且他不受宠,除了一个王爷称号,什么也没有。
是以,晚宴期间,宾主尽欢。
是夜
“师妹。”凤初语待到所有人都走了以后,从后门绕了进来。
“师姐?怎么了?”她转头,因为喝了几杯薄酒,俏脸微红,在灯光下煞是还看。
凤初语心中叹息,因为林家的事,这孩子,可惜了。
“师姐?”她又唤了一声。
凤初语微笑,“你上次要我查的事qíng,已经有结果了。”
风荷微微睁大眼睛,有些期待。
“哪些药,却实是拿给那人的。”她眼里有些不忍,“那些书,也是……”
“所以,就是他了。”风荷声音清软,却也清晰异常。
“荀珍师伯口风虽严,但也不可能瞒住所有人。”凤初语看着风荷,她即为自家姑娘开心,又为她心疼。
梅长苏的样子,怕是不能长寿,况且他改头换面,哪里又是要安逸的过完这一生的样子?
“梅长苏,确实是你要找的那人。”她还是说了出来。
若是不说,照着自家小师妹的xing子,怕是这一生也就守着两个孩子过了。说了,也许,那人活着,她还会好过一些吧。
风荷的眼睛是无法形容的柔和,她很开心,无比庆幸。这可以说是五年来最开心的事qíng。即使之前有过猜测,但亲耳听道这个消息,却是把她所有的犹疑给去掉了。
她缓缓勾起唇角,绽出了一个笑。
“师姐,多谢。”
“不用,你开心就好。”
风荷眼里是少有的明媚,“我自然开心,毕竟,他从未远去。”
凤初语拍拍她的头,“去吧,做你想做的。你的背后,有师姐,最不济,到时候去南楚还有师兄撑着呢。”
两人对视,为着困在南楚皇宫不能赶来的凤初七默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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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荷送走了凤初语,却等来了蔺晨。
看到那道萧然洒脱的身影,她双眼一眯。她和梅长苏现在才见不知何时再认,蔺晨虽不说是主谋,却也称得上是帮凶。
“半夜闯女子香闺,蔺少阁主,身手这么利落,怕是平时训练有素吧。”
蔺晨有些犹疑的止了步,这是?今晚吃炸药了?
“怎么?不进来?”风荷挑眉。
……
有些小心的踏下脚步,蔺晨摸摸怀里的锦囊,总觉得来的不是时候。总是比别人慢一步并且被宗主坑的阁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