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孤鸾的呼吸变急,喉咙里终于溢出一声短促的呻吟,伸手紧扣住了阿澈纤细的腰。阿澈低笑,撤了出来,他的唇上泛着水光,盯着谢孤鸾看了又看,沾沾自喜:“道长,你好香。”
谢孤鸾双眼亮得可怕,眸子里骤地凝出一团火来,他猛地攫住阿澈的下巴,狠狠吻下。灼热的气息拂过阿澈的脸庞,霸道地撬开他的牙关,勾起舌头含着吮吸,再细细啃噬,却是极有技巧。
谢孤鸾浑身烫得惊人,他眯着眼睛,松开钳制住阿澈下颌的手,转而cha进他后脑柔顺的发丝间。谢孤鸾感觉自己在吻一块掺了糖汁的冰,那么凉又那么甜,让人心神dàng漾,忍不住用体温将那软嫩的、寒气凛然的唇舌一点点含到融化为止。
阿澈在谢孤鸾的怀里扭动了一下,谢孤鸾那一只放在他腰际的手登即青筋bào起,死死箍住,力道大得几乎能将阿澈的腰给生生掐断。
qiáng横得不容人有半刻喘息。
阿澈环住谢孤鸾,隔着衣物来回抚摸着他清瘦的背脊。就算被吻得七荤八素,嘴上还是闲不下来:“这、这才对了……真真想不到,你……嗯……看起来清心寡yù,却尘根不净六yù未绝,竟然是个中好手……”
“你就不能消停一会儿?什么尘根六yù,我修道,不修佛。”谢孤鸾磨了磨后槽牙,把他的头发往下一拽。待阿澈一仰头,便轻咬上了他的喉结。
“啊——”阿澈突然惊呼一声,一双微弯的桃花眼里顿时染上了媚色,眼神迷离沉醉,风流毕现,显然是动了qíng。
谢孤鸾反倒迟疑了,不可思议地问:“你也……有qíngyù?”
阿澈也被这出乎意料的感觉给吓到了,面容有一分羞怯,胡乱地摇摇头。
他青丝曳地,衣领被扯开一点,露出一段苍白而修长的脖颈。斑驳的月色如一捧星子般洒在他的身上,阿澈垂下的眼睑,推了一把谢孤鸾:“我不玩了。”撩到一半,竟自己打道回府了去。
谢孤鸾眼珠子转了转,不知想到了什么,却没有多做挽留,一本正经地起身理好衣袍,道:“时辰不早,回去了。”
若不是谢孤鸾脸上薄红尚未褪尽,唇上也有咬痕,还以为他刚诵完一章《道德经》。他这人很奇怪,上一刻还抱着阿澈啃得qíng难自已,下一刻便心如止水地沐浴更衣,盖好被子,身板挺地笔直——睡了。
阿澈虽没想通自己身子的特别之处,却捱不住想和谢孤鸾亲近,好了伤疤忘了疼,非要钻进他的被窝,连声问道:“你热不热?誊点位置给我啊。”
谢孤鸾独来独往惯了,受不得这般随时随地都亲昵的言行,深吸一口气,道:“出去。”
“可你方才明明还……”
回应他的是谢孤鸾连天的呵欠。谢孤鸾一夜没有合眼,如今jīng神总算放松,困意席卷而来,赶了阿澈几次没赶走,一侧身,gān脆由他闹腾去了。
阿澈得便宜卖乖,缩进谢孤鸾怀里,埋在他的肩窝,道:“以后我唤你孤鸾行不行?世上的道长这么多,我怕分不清。”
“好。”
“孤鸾。”
“在。”
“孤鸾。”
“嗯。”
阿澈翻来覆去地唤着谢孤鸾的名字,谢孤鸾难得地一一应着,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圈住阿澈,恹恹的。
“你身上有华山雪的味道。漠南风沙大,连雪里都和着冰碴子,chuī起来割得脸生疼。华山的雪不同,毫无粗砺之感,蓬松绵滑,还有淡淡的梅香,和你衣服上的熏香差不多,闻起来很gān净。”
“我小的时候来过一次华山,在雪地里和纯阳的弟子们玩耍,摔了跟头,门牙磕缺了一块。”阿澈嗤嗤一笑,“下人把我抱回去,我还挨了我娘一通责罚。幸好是rǔ牙,不然可就破相了。”
……
“孤鸾,我从来没想过会有这一天。我甘愿变成这副样子,就下了决心抛却qíng爱,可偏偏你那么好,我舍不得走了,只想赖着你。其实洛道那天我看到你脸红了,当时没想明白,现在……我很高兴,能得你垂青,我李澈别无所求……”
阿澈絮叨着说了很多,越说脸上的笑容越深。
“……孤鸾?”刚才谢孤鸾还有微弱的哼声,现已呼吸绵长,再无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