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就算真的有也肯定是给雪莱准备的吧。”
雪莱噎住了,他竟然猜对了。
“果然是啊……”日高顺手摸了摸雪莱的头发,只觉得触感如同绸缎般丝丝生凉,忍不住又摸了一把:“那刚刚把鲷鱼烧拿走,是不是因为雪莱惹室长生气了。”
“我只是背后说了他的坏话而已。”
“……那就不能怪室长了吧。”日高又蹭了一把。
“有完没完!再摸我就秃了!”
雪莱恼羞成怒地把头发抢回来:“摸自己的去!”
“如果我有这样的头发就摸自己了啊,还有不要转移话题啊,既然说了室长的坏话就应该有被拿走零食的觉悟吧!”
“我就是不要!”
“那我也没办法。”日高理好了花,站起来最后摸了一把雪莱的头毛:“就算喜欢雪莱果然也还是不能跟室长作对,再怎么追求雪莱也要先保住饭碗才行。时间不早,我先走了,雪莱早点休息,明天还要对抗演习,晚安。”
阿拉斯加就这么gān脆地甩着尾巴走了,留下雪莱目瞪口呆。
【呀,日高君看起来是个拎得清的家伙呢。谁能撩谁不能惹门儿清。】
哼。
雪莱盯着桌上那一捧开得正旺的百合花,心沉了下来。
而不多时后,当宗像闻到一股幽雅的花香而抬起眼皮是,恰巧看到一条银色的长蛇,正悄无声息地从半开的市长办公室的窗户fèng里爬了进来。
银丝边眼镜把目光放在了手头的文件上,过了一会儿,那朵被蛇尾巴尖儿缠绕的花便突然差点推到他脸上。他于是抬手将花拿了下来,放在厚厚的文案上,而那条蛇……
他直接推下了办公桌。
‘我要咬死他!!!’
小臂般粗细而长有一米多的蛇听了起来,吐着舌头发出嘶嘶的叫声,尾巴还不停拍着地。然而对面这个家伙浑然不觉有什么可怕的,依旧自顾自看着自己的东西,连个眼神都没分出来过。
【真可怜。】
‘滚开!!!’
雪莱都闻到那股鲷鱼烧的味道了,她知道宗像没有背着她吃掉之后稍微开心了点,于是开始绞尽脑汁地想怎么把鲷鱼烧骗到手。
【我说至于吗?这就是个鲷鱼烧而已。】
你懂什么,这是无产阶级同志为了夺回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的斗争。
雪莱趴在地上盯着宗像看,搭在外面的舌尖都是歪的。
宗像就那么一直无视着趴在地上的蛇,专注于自己的工作。连续几个小时的审批之后,天边已经泛出了鱼肚白,而他看着一抹晨光,也有些倦意。
不过这一丝丝的倦意,立刻就被慢慢缠在他身上的细长条的冷血动物驱散了。
“哦呀。”
他摘下眼镜,摁了摁两眼之间的xué位:“这是想要将我绞杀的意思吗。”
绕着他脖子转了一圈的蛇吐了吐信子,赤色的眸子一眨不眨,歪了歪脑袋。
然后蹭了蹭他的脸。
宗像不说话,于是雪莱就又蹭了蹭他。
“……呵。”宗像笑着出了一口气,用手背贴了一下有些冰凉的鳞片:“有的时候真不知道,是该说雪莱能屈能伸呢,还是该说能屈能伸呢。”
雪莱现在不跟他争论能屈能伸是几个意思,又使劲蹭了蹭他的脸。
这皮肤比周防好多了,那个大龄不良一看就觉得看起来像糊了蹭砂纸。
雪莱这么想着,突然能理解为什么刚刚日高要跟摸秃她一样拼命摸了。
蹭起来真的挺好啊。
她被宗像嫌弃地拿了起来,头被摁在肩膀上。
“这么低级的讨好,也亏得雪莱君能做得出来呢。”
雪莱抬眼,发现宗像刚刚被自己蹭的地方有点泛红,不过看起来并没有不高兴的样子。
“为了户口,真是辛苦了呢。”
……又来。
雪莱觉得自己已经不高兴了,可以随时甩尾巴走蛇。不过宗像之后就没再说这个,打开抽屉将放在塑料袋里封好的鲷鱼烧拿了出来。
胜利在望!胜利在望!
雪莱兴奋地直起身体,正要一口叼走,但宗像提了个要求。
“既然要吃就在这里吃好了。”他说:“说起来,我也很想知道宠物变成人的演化过程。辛苦了这么长时间,就算是我也想找点乐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