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开门?”他回头问那几个正在砸驾驶舱门的同伙:“砸门!”
叶栗在他叽里咕噜的口音中分离寻找出了语意,猜到了现在的处境。
这帮人又要搞个大新闻。
点背。
叶栗觉得自己最近倒霉透了,无论是被发现自己是给小报卖新闻给记者的内鬼,还是之后跟中年准秃头的摊牌对话,抑或是现如今被打包扔到美国学知识学文化学cao守学职业道德,发生的桩桩件件的意外都像爬蜀道一样艰难。虽说每个算命的都打包票说她能活到108岁,但看眼前这个架势,她还是有点虚。
毕竟这是架大飞机,几十米的客舱,几百个的乘客。
现在出现的只有两个劫机犯,但看他们手里的几把勃朗宁,叶栗下意识判断这件事qíng没有那么简单。
黑毛姑娘眼神凉了凉,鼻间闻到了一股新鲜的腥气。
那是空保的血。
面前那对夫妇中的妻子哭得更厉害了,但因为害怕还是憋得不敢出声,整个人几乎要晕厥。叶栗想了想,还是伸手掏出手帕,偷偷塞了过去。那位丈夫一愣,有些感激,但刚想伸手去接的时候,耳边顿时传来一声bào怒。
“谁***让你们动了?你们这群***的***!”
几乎是同时,也是一把将对面的年轻男人向后猛地一推!而下一秒,“嘭”地一声和子弹头先后响起穿过。
焦糊的声音和塑料的腥臭弥漫在了头等舱,叶栗的后颈因为这一枪起了一片jī皮疙瘩。她头皮有些发麻,抄起自己的被子裹紧了自己,立刻哭出了声。
“呜哇TAT……”
她模仿着自己小时候的哭声,把脸埋在了自己腿间,接着听到了劫机犯头头的叫骂。那个一脸大胡子的男人讲什么东西重重扔在她们这边,接着就是两下踢东西的声音和年轻男人的闷哼。
周围一片死寂,机舱内充满了无声的不安和恐惧。数百人被看不见的威胁紧紧地拴着喉咙,狭长的机舱在那一刻如同一个巨大的棺椁。
叶栗还在嘤嘤嘤地装哭,突然有什么东西被推到了她旁边。
她迟疑了一下,手臂挪开一点fèng隙看了一眼,入眼看到了用航空公司LOGO包裹的随餐巧克力。
上面的包装纸写着这样的宣传语——
希望您与XX航空再次共度安全舒适的旅程。
……
她一言难尽地转开视线,扫到了那个给她巧克力的人。
是那个一开始就被挟持的少年。
此刻他的脸颊有些肿,嘴角有没擦gān的血迹,奶奶灰的头发搭在他的额头上。他的护目镜买了有些日子了,镜框风chuī日晒得有些褪色发白,有一片镜片出现了裂痕——应该是刚刚被拖拽时造成的。
可就算qíng况看起来是如此地糟糕,他也努力地装出了害怕的样子,可眼睛里却还是闪闪发亮的。叶栗不太明白他是几个意思,甚至立刻怀疑起了这个人无端乐观的缘由。而接下来,那个少年忽然伸出了手,摸了摸她的头发。
“不要怕。”
他的口型这么说着:“我会保护你的。”
第209章 番外
艾斯涅欧拉。
这是个边陲小镇,属于近来隐隐有着兴起并成为最有权力势头的卡金帝国。不像是在媒体上的首都那样如日中天,艾斯涅欧拉的生活节奏就如同其余并不出名的城市那样缓慢而安详。
缓慢而安详到什么程度呢?
按照侠客的话来讲,自己以后想不gān了就到这里来养老。每天睡到自然醒,弄弄吃的种种花,逗逗宠物喝喝茶,一天就这么不知不觉地过去了。
对此看法,库洛洛不发表任何意见,沿着看不见边际的花田散步。
“不过我倒是很疑惑,团长是怎么发现这个地方的?”
因为即将开展的团体活动,侠客带着一堆qíng报亲自向蜘蛛的脑汇报。刚刚加入旅团不久的金发青年很克制自己对其他伙伴的好奇心,但是言语中还是在不动声色地亲近着他们,尽可能地拉近和各位的好感度。
库洛洛将眼神从半垂的斜阳中移到他身上,简单地回答了他。
“网上评价。”
侠客的表qíng微妙了一下:“啊哈,是这样啊。”
然而微妙也只是一瞬,侠客继续套近乎说:“早就听派克说团长是个喜欢到处旅行的人,现在看来果真是这样呢,连卡金这种旅游业并不是很发达的地方团长都有兴趣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