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藏在学校里呆了半天,正准备走的时候看到了旗木家的小朋友。旗木朔茂看到了暗部头头,简直欢快地手脚并用,赶了过去。
“团藏大人,我今天做了C级的任务了,完成得很出色哦。”小朋友尾巴都要翘到了天上:“是不是距离暗部的大门更近了。”
“……大概吧。”
旗木朔茂的小尾巴垂了下去,但是又翘了起来:“是不是比自来也前辈近一点?”
团藏认真地想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旗木朔茂反正是挺高兴的,顺便塞给了团藏一包自家爱吃的鲜花饼,然后就一溜烟跑了。黑发男人看着手里的东西,心想着自己也不爱吃甜的,那手里这包东西该给谁。
他后来想了半天,最后到了墓园。
往里面走两步向右拐,在山坡下有一块簇新的墓碑。就在几天前,雪莱的东西被埋葬在了这里——她的身体消失了,但最后大家讨论了一下,还是决定埋点衣服,立一块碑。
碑上的文字也只是雪莱两个字,并没有什么宇智波之类的前缀——镜后来想了想,说平时雪莱也只是因为她是“雪莱”所以扬名的,再加一个宇智波也没有什么必要。
“而且我和她在一起,本来也跟宇智波没有什么关系。”镜叹了一口气:“就这样吧。”
于是就这样了。
雪莱的葬礼很简单,参加的人最多不超过一百个。算上他们这帮人外加暗部和学校里的人,分别献上花之后也就这样简单地下葬了。
镜一席黑衣站在那里,大蛇丸站在他旁边。团藏看到男人拍了拍少年的肩膀,两个人对视了一下,最后献上了最后两朵花。
一定要说的话,一个单杠了一尾的女英雄其实是应该被风光大葬的,起码要让全世界知道一下木叶到底有多为这个人而自豪。但一个是镜希望低调一点,另一个就是害怕太过高调反而招致其他国家的非分之想。
忍者大概就是这样了,生来就要遭到许多束缚,即便死后也要因为各种各样的考量,办一个连自己都不一定喜欢的葬礼。
团藏将鲜花饼放到了雪莱墓碑前,顺便拔了一下杂糙,看了一会儿便回去了。他顺路买了两小壶的清酒,打算今天晚上好好地自斟自饮一番——他的假期已经快被消耗殆尽了,难得能够自己好好独处,他不太想放过这个机会。
但是到了晚上又有人敲门,团藏一脸心烦,结果发现镜拎着两瓶酒过来了。
“听说你又要回去上班了,总想着找个时间跟你喝两杯,就立刻来了。”
宇智波笑了笑,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但是直接就进来了。
这个人现在跟猿飞简直越来越像了,脸皮厚度。
团藏腹诽了一下,但也没说什么,反而拿了酒杯,两个人就那么上了楼顶。
晚上其实还是蛮冷的,但两口酒喝下去之后也就暖起来了——团藏自己买的度数不高,但镜带的酒却是烈酒。他仰头喝了一杯,没过一会儿已经开始有点醉了。
跟雪莱简直一个德行。
团藏想起了这个人去边境时候的样子,他站在了雪莱消失的那个地方,站了很久很久。团藏一直在想镜会不会失控,但是这家伙也只是神色不明地想着什么。
一如他们在老师的葬礼上那样。
“我其实以前真的觉得,或许我们就是工具,活下来要么是为了国家,要么是为了村子。”
镜看着月亮,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就像一代目,为了和平而做出了不少努力,而老师他们呢,也是为了天下奉献了自己的一生。在我看来啊,能奉献其实是一种勇气,即便舍弃了自己的那一点也愿意让别人过上更好生活的美德。”
“要是像你那样想,gān脆让所有忍者都倒贴去做白工好不好。”
团藏自己抿了一口酒:“我有时候讨厌你就是你这种傻白甜的空想,充满了一种公子哥的天真气息。”
“我以为你会含蓄一点呢。”
“如果你明天能记得我今天说的话的话。”团藏毫不在意地说:“但我估计半瓶酒下去你大概今天晚上去了哪儿都断片了。”
宇智波镜不怎么喝酒,一个是他本来就不喜欢,另一个是家里另一个滴酒不沾,所以久而久之镜也变得这样了。
镜笑了笑:“团藏啊,我到现在也一直觉得,奉献是一种美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