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泽乖乖点头:“内。”
南希只当姨母吃醋没有多想,忙挽住她撒娇:“我今天就好好陪陪您,不出去了。”
过了一会,豹子夫人又说:“阿泽,你来,我有点事需要你帮忙。”崔泽应声站起来,她又止住南希,“有阿泽一个人就够了,你别过来。我要确认一点事qíng。”
他们俩都去了厨房,只留下南希一人,她更觉得奇怪了,却没有头绪。
棋院那边自然也准备了庆功,南希吸取上次教训,自己定了地方。
不止棋院,泽希也去了一些人。李部长他们早早退场将主场留给了一群年轻人,大家都是爱玩爱闹的年纪,饭桌散了以后又想转战KTV。
南希本来不想去,却被崔泽拉住了手,他摇头示意她不要扫了大家的兴致。
她瞪他一眼,眼波流转,却最终没有拒绝。
唱了几首歌,玩开了以后大家也都不再顾忌身份辈分,连李南希和崔泽也拿出来打趣。偏偏崔泽今日脾气软软,也不拒绝,让喝酒就喝了。
“你们别再灌他了,”南希佯装愤怒,“下次我就不让他出来了。”
都是认识许多年的,那些人并不怕她的装腔作势,反而起哄她“管家婆”让她替崔泽喝,南希瞧崔泽脸颊红红目光像含了水,一咬牙就真喝下几杯,引得他们鼓起掌来。
李南希酒量浅,她睡梦中觉得胳膊被压住,睡得不甚安稳,便迷迷糊糊睁开眼睛。
果然不是错觉。她的一只手臂被趴着睡的崔泽压在下面,都没有知觉了。
南希见他睡姿乖巧,脸颊还是一片晕红,不忍心叫醒他,自己试着扯了扯手臂。
这一扯动就惊动了崔泽——南希这才发现,他睡着了也没放开她,以一个不甚舒服的姿势握着她的手。
崔泽睫毛煽动几下,睁开了眼睛,他眼眶红红,眼睛里都是红血丝,目光有些茫然。南希见状心软,想安抚他。
没想到崔泽一个翻身身体覆在了她身上——南希下意识闭上眼睛,又羞又窘,什么话也说不出了。
然而过了几秒他也没有动作,只是伸长手臂关掉了南希chuáng头的一盏灯。她大囧,怪自己思想如此龌龊竟然怀疑师弟,下一秒就感觉到他凉凉的嘴唇吻了上来。
这样温暖的一个人,嘴唇却是凉凉的。南希晕晕乎乎,脑袋里却突然冒出来这样一句话。
他越吻越深,软软的舌头也与她纠缠,南希一个激灵人清醒过来,另一只手急忙推他——他睡前大概是洗过澡,只穿着睡袍,南希这样一推,入手的竟然是他灼热的胸膛。
她能感觉到他的心跳。
崔泽不紧不慢,另一只手也伸出来一点一点嵌入她指fèng,与她十指相扣。
南希察觉到危险,奈何两只手都失去控制,她没有办法,只能一狠心咬了他的舌头。
她很怂地用被子罩住他,落荒而逃了。
她逃出门,还有些惊魂未定,嘴唇手指似乎还残留着他的温度,南希又气又羞,倒说不清自己心里什么滋味。
她又检查了自己衣着,方才走出酒店。已是深夜,路上连车都没有几辆。南希做了几下深呼吸,镇定了一些,才拨打了司机的电话。
回到家里又是一夜无眠。她翻来覆去,总不受控制想起崔泽,更睡不着了,只能起来沿着花园溜达,折腾到天亮,才有些睡意。
她写了留言,拔了电话线,又拉紧窗帘,看到chuáng头落了灰的药瓶,犹豫了一下,吃了一颗。
这下终于睡着了。
南希一觉醒来,时间已经不早,房间里没有钟,她无法判断几点。
她脑袋还有些晕,扶着楼梯正想下去,就看到客厅里静坐的身影,差点没被吓死。
她止住了脚步,居高临下看阿泽,“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开灯,吓我一跳。”仍然是软软的语调,忽视尾音的打颤,与平常无异。
崔泽抬头望她:“是吗。”不知道说的是哪一件。
南希愈发紧张,面上却更加不动声色:“怎么不回去好好休息,昨天喝了那么多酒,应该很难受吧。”
“我睡了很久,睡得很好,”他仰脸露出温软笑意,“师姐呢?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唱完歌就回来啦,”她一手扶额,挡住脸上神qíng,“因为头痛一直睡到现在,都没发现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