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宇智波鼬的前膝盖上抽出一支苦无,然后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朝宇智波斑走去。他连忙拉住我,将我死死的按在怀里。
“夏沙?……还有鼬君……”他说着露出笑容。
他的状态很明显是用了白颜术,并且既然他没有死亡,说明成功了。
我不断的告诉自己,这一切很快就要结束了,我必须保持冷静,但是在看到他的那一刻,我只觉得恨意汹涌而来。
卡卡西曾告诉我要释怀,但,怎么才能释怀,鼬君至今不敢去宇智波家的老宅,宁愿宅在小公寓里也不肯回去,我们这些人,谁对过去又能真正释怀?
“让她过来吧,鼬君,我现在,没有杀她的能力。”我听见宇智波斑的声音。
过了片刻,鼬君的手臂终于松了。他对我说:“你不要动手,你想杀他,我会替你杀。”
我没有动,直直的看着他,现在除了他的脸我不敢将目光放在别处。我将苦无重新放回他的手里。他感觉到我的颤抖,又回握住我。目光温柔。“不要怕,夏沙。”
我走到宇智波斑的身边,看到他的身体gān枯到衣服都撑不起来。难怪当初我刚刚醒过来的时候凤和曾说我把自己搞的人不人鬼不鬼,看来确实是这样。
“你要杀我吗?”他问我。
“不然你以为我是来做好事给你送药的?”我嗤笑,“今天夜里下了好大的雨,正好,明天一早,这里所有的血液都会被冲刷gān净,真是个好天气。”
他也笑了:“是个好天气,我知道鼬君会来,却没想到他来的这么快,看来他真的很喜欢你……真好,你赢的彻底。”
他忽然偏了一下头,继续道:“我记得宇智波家全族被灭的那天晚上正是月中,月亮如银盘,照的所有东西都发亮,鼬君还记得那一夜吗?”
宇智波鼬没有回答,只是目光中开始有杀意。
“宇智波美琴……好像是这个名字吧,在你杀她的时候,可曾向你求饶?我还记得那一夜,真是个美好的夜晚,我那个时候看中了你的眼睛,想让你进晓,等你死后就将你的眼睛送给夏沙……但你和夏沙一样,真是果决的让我惊讶。“
他的话音一落我就明白,宇智波斑这是在求死。
但是我还没来的及有什么动作,就看见了宇智波佐助的玄色衣袍闪过,下一秒,就看见了一支刺在宇智波斑胸口的苦无。
并没有刺中要害。
佐助的身体隐藏在黑暗里,看宇智波斑的目光犹如看一个死人。
或许,对他来说,宇智波斑就是死人。
斑向后倒去,鲜血大量的涌出来。我听见他说:“夏沙……这么多年了,你一直都是这样恨我吗?延不过只照顾了你十年而已,你来到晓之后,不也在我身边呆了十年?”
我真是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你有什么资格和他比?”
“呵……原来你们都是这样……那个男人……就算他死了,我也没有赢他……”
我不想和他谈论延,每一次提起延的名字,都让我觉得亵渎。
忽然间,有东西被撞倒的声音传过来。我转头,看见了一个一袭白裙的女人,面容和我有些相似。她看着我,目光里带着恐惧和惊惶,仿佛我是什么吃人的怪物。
原来这就是宇智波铃。
居然……居然是这样普通的一个人。
原来延是为了她才这样出生入死。
我忽然觉得我当时问鼬君的问题非常可笑,我应该拿什么态度对待这个人?这世上,还有什么会比杀了她更好的态度?
我要让她在宇智波斑之前死,然后将他们的尸骨烧成灰,洒在相隔千里的天南海北。宇智波斑为了复活她花过如此沉重的代价,我要让他们永不相见。
我朝那个女人走过去,宇智波斑像是知道我心中所想,突然拉住了我的脚踝,力道极大。他用凶狠而警告的语气叫我的名字。
但他能阻止我,却不能阻止别人,那个女人瞬间就被佐助用苦无顶住了脖子。而鼬君则伸手砍掉了宇智波斑抓着我的手臂。
他伤的这样重,终于说不出话了。
这是我和宇智波铃的第一次见面,也是唯一的一次,在以后的很多年里,我甚至没有想起过她的脸。而她唯一和我说过的两句话,第一句是“你就是夏沙?”,第二句是“延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