茨木:「……!」
一旁,以津真天和吸血姬互相对了对眼神,默契地决定让这傻子陪留酱玩,她们先行一步去逛夜市吧。
由于癸虚留的体质和能力都具有特殊的破障效果,哪怕茨木浑身妖气铠甲都能直接一拳打裂,两个小姐姐完全不担心自家小主人会吃亏,于是就这么喜气洋洋地回城中买买买了。
癸虚留追着茨木一顿乱打让人变回来,茨木只好变回原本的样子,反正他也不喜欢变成女人,那样的身躯太娇弱了。谁知他只不过说了这么一句,癸虚留竟然更加生气了,还不住地骂他直男癌,这小姑娘怎么老是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再联想到她这种突然bào跳如雷的xing格,他有点摸不着头脑。
「癸虚留,你这样的在我们的领地根本活不过半天,」不论如何,他还是决定好好指导一下这位被他认可为友人的小姑娘何为处世之道,所以他很高傲地扬起下巴,道,「虽然我们也可以一不高兴就大打出手,但那都是真正赌上xing命的决斗。」
对于大江山的妖怪来说,战斗本身才是最重要的,而不是赌一时之气。诚然,他们每一个都是可以刀口舔血的狂徒,但就算这样也不会有人前一秒还在背诗后一秒就上手了啊!
茨木很困惑,女人都是这么莫名其妙的生物吗?
关键是,他还是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就生气了欸。
面对茨木突如其来的教育,癸虚留目瞪口呆,无fuck说,唯有鼎力相揍。
恰逢其时,一只纸鹤扑棱棱地从远处飞来,带着熟悉的灵力气息扑在了癸虚留的肩上;也算是变相解救了茨木。
纸鹤口吐人言,是yīn阳寮的人送来的消息——
「藤原氏姬君临时起意出行,请癸虚留大人前往护驾。」
说完,纸鹤便跟普通白纸一样变得软趴趴的,所持有的灵力也全部消散开去。
癸虚留回神,继而出离愤怒,她这才回来多久啊就已经有活找上门来了!这个藤原氏简直神烦,出个门而已,现在京都哪里还像羽衣狐在时那般混乱,这么多年经过yīn阳寮的整治以及她的讲座普及,京都的妖怪们分明都很安分守己。
呃,安分守己?
蓦地,她突然想到了,今天好像是京都妖怪协会们搞半年一次相亲大会的日子……
那如果这个藤原氏出门不小心撞上了一只两只妖怪,卧槽后果不堪设想啊!
癸虚留一脸要死的表qíng,因为一般京都的华族出门之前都会搞个方忌算算看会不会冲撞了什么,具体cao作起来就跟huáng历上写的今天忌不忌出行差不多。这个藤原家的这么不按套路出牌,大晚上的就是喜欢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那么现在就轮到癸虚留绝望了。
「发生何事?」
茨木浑厚磁xing的嗓音拉回了她痛苦的联想,癸虚留转头对茨木道:「你知道的,我一直是个善良的人。」
茨木:「……啊?」
癸虚留拉住他的手,真诚道:「接下去,我要带你去京都玩一个扮鬼的游戏。」
在茨木的懵bī当中,少女把他带去了皇城与都城的jiāo界大门,然后两人像什么神秘组织派出来的三流杀手一样扒在房顶上往下看,就这么屏气凝神地盯着一行华族牛车及随行侍从列队自皇城中而出,行过这条街道。
等到那一行人快走得看不见了,茨木终于忍不住怒视癸虚留,道:「这是做甚!」
他大概这辈子都没这么丢脸过,哪怕当初偷酒喝的时候也是光明正大地偷啊!
癸虚留对他嘘了一声,说年轻人就是没耐心,弄得茨木愈发bào躁,就在他要忍不住离开此地时,只见癸虚留从铺满了瓦片的房顶上以极慢的速度坐起来,将梳起的头发打散。
瀑布般的青丝委地,还有几缕飘到了茨木的脸颊惹出了些微痒意,风中送来少女身上初chūn残梅的微香,以及那隐隐泄露出的、清甜的血气。
茨木突然闭嘴了。
癸虚留却没有察觉到茨木的变化,而是把自己的头发拨到前面来。做完这一切她猛地半转过身体,伸出双手哇地喊了一声,然后哈哈哈地笑起来。
「怎么样!吓不吓人!」
「……」
茨木还没从刚才奇妙的感触中回过味来,突然看到这么一出,只觉得刚才的怪异感dàng然无存,只有一种想要狠狠打一架的yù望冲上心头,果然是太久没有回大江山了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