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害怕什么?」
他不满地问道。
癸虚留放松下腰背,语气仍有如在梦游。
「你怎么说这种话?是我的式神什么的……真不像你这种会说出口的话…不对,关键是你竟然还说谎!」
她匪夷所思地看着茨木,总感觉这家伙经常会做出一些脱出她意料之外的事qíng,让她每一次都刷新认知的同时,一不小心就被牵着走了。
茨木不屑道:「谎言也是一种手段,只是我的力量已经qiáng大到不需要别的手段罢了。」
「那你……」平时不都是直接上手的吗?
癸虚留yù言又止,反倒是茨木仿佛已经知道她想问什么,道:「如果在这里把这些杂碎都打散,你不是会很为难吗?」
她呆呆地望着对方浓烈的金色眼睛,里面的认真直白令她的心脏突然漏跳了一拍。
「……好了你在这里等一会儿,我去跟师父辞行!」
少女像是被什么东西踩到了尾巴似的,飞一般地跑掉了。
跑出很远她再做贼似的回头看看,那个笔挺轩昂的身影依然在原处,静静地孑然而立。
不知为何,脸颊忽然一热。
作者有话要说:
正解如下
茨木:挚友,癸虚留是我的女人,你竟要为了那个令你堕落的女人为难我的女人吗?
哈哈哈哈哈今天的茨木一如既往的男友力max
另外问问,假如日更的qíng况下,大家喜欢我定时晚八点更新还是写完就发时间不定?
第44章 极北之旅(一)
面对秀元一向是件让人感到压力山大的事,不过这一次心虚虚的癸虚留没有受到来自自家师父的心灵bào击,秀元反倒挺支持她去北海道的。
按照他的说法,现在的京都并不安稳,她能避开风头也是件好事。
秀元叮嘱她将佛珠戴好,关键时刻能护她一命,旁的也没多问什么。只是在她支支吾吾是与茨木童子同行时,这家伙意味深长地啊了一声,说:
「是那个茨木童子啊……」
这话本来没什么意思,却教她臊得不行,只好闭紧嘴坚决不吭声。
秀元似乎也有事qíng要忙,没有留她多说两句便放过了她,只在她最后临行前没头没尾地来了一句——
「留酱,记住你说过的话,人类和妖怪都是平等的。」
癸虚留惊讶地回头看他,只见秀元笑容沉静,「我也会记住我的承诺。」
……
离开这里后癸虚留仍旧有些神思恍惚,直到看到茨木傲然站在繁茂的常青树下,好像连姿势都未动一下。
他转过身,金瞳桀骜,面容俊美,十分理所当然地抱怨道:「怎么这么慢……」
癸虚留本来还有些纷乱的心境陡然清澈,嘴上却已经快过大脑地还了一句回去,仿佛这样已经成了再熟悉不过的习惯。
「我慢一点不好吗?是男人怎么可以说快!」
癸虚留一言不合就开车,茨木懵了一瞬,反应奇快,不愧是曾经打工经历丰富的农民工大佬,能对各种段子消化良好。
「你又不是男人,你懂什么!」
他甚至还鄙视地瞥了一眼癸虚留,她立刻义愤填膺地为自己辩解:「我就懂!我有幻肢!」
茨木这回是真真切切地鄙视了,道:「那你拿出来看看啊。」
癸虚留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我的幻肢只有在特定时刻才能为有缘人显形,你就别想了。」
茨木闻言怔了怔,忽而脸色一变,十分不慡道:「哼,不知廉耻!」
说完他就一个人走了,留下癸虚留一脸懵bī,这家伙怎么回事?说得好好的怎么突然就不开心了?不开心就算了还乱骂人!
大概走出十来米之后,被癸虚留判定为非常不讲道理的茨木停下脚步,神色很不耐烦地回过头对她道:「女人,你到底走不走。」
癸虚留虽然并不怕他,但看见这家伙的脸色又莫名有些心虚,只好一边在心里唾弃自己,一边小跑跟上。
「走走走!看你这么着急也没生在你妈前面啊……」
她小声咕囔。
茨木斜眼一瞥,冷冷道:「你在说什么?」
癸虚留闭嘴,不说了还不行吗,就当关爱智障了,劳资看你可怜惯着你吼!
就这样,出了花开院家又走了一段,茨木突然问癸虚留一般yīn阳师出行时用的那种会飞的胧车她有没有。癸虚留愣了一下之后很难以置信,这个说好要跟她一起上路的人不出路费也就算了,难道连个代步工具都没有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