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也无法阻止癸虚留喜欢这个孩子啊!
【香的…这个人真好看……】
她听见黑童子的心声这么说。
当时她就心花怒放,多有眼光的小正太啊!快到碗里来!
「留酱,不如让白童子和黑童子带你去见阎魔大人吧,在往前就是地府重地,我不能再过去了。」
孟婆见他们处得不错,心里松了口气,转而欢快地向双方提议。
癸虚留原本以为两个小正太估计没那么容易答应,毕竟冥界之主怎么能随随便便说见就见,阎魔不要面子的啊?但是没想到白童子立刻就同意带她进阎魔殿了。
面对她的疑惑,白童子很慡快地告诉她:
「癸虚留大人的身上有冥府印记啊,那您就是我们最尊贵的客人。」
就这样,她就被带到了这位冥界之主的跟前。
殿内,安神的熏香缭绕,书案上放满了一叠一叠的卷轴,全都分门别类地归成了好几个类别等待批阅。美艳的女人从卷中抬首,深邃的眼眸扫过了黑白童子,最后将目光停留在落在最后的癸虚留身上。
她的嘴角弯起了一个意味深长的弧度,用成熟中略带魅惑的嗓音道:
「啊,白童子和黑童子,汝等带来了一位久违的客人呢。」
她请癸虚留现在旁边的位置小坐片刻,也没有避讳癸虚留的意思,而是直接令两个见习鬼使汇报qíng势,待发布新令二人离去后,她才将注意力重新放回到癸虚留的身上。
「虽说于吾而言六年前不过一个眨眼的功夫,但对生活在人间的汝来说,却已经足够从稚儿长大成人了……别来无恙啊,癸虚留。」
阎魔带着笑意,那双美丽却深藏厚重的眼睛却仔细地注视着癸虚留,尽管已经做过心理建设,但癸虚留还是有点不习惯这种被窥探的感觉。
好歹得到过对方的馈赠,不管怎么样都要客气点的,于是癸虚留很乖巧地顺着阎魔说了两句,而后才点明来意。
「阎魔大人明察秋毫,那想必也一定料到我此刻为何而来了,」她努力地在心里回想秀元教的如何说话才能显得自己很有文化,然后默默哀叹跟大人物说话真的费脑子,「我与同伴共同前往极北净化水麒麟,却在战斗过程中出了差错,如今不知如何才能回到阳间,还请您指条明路。」
她简略地说了一下当时的qíng况,然后满怀期待地望着阎魔。
阎魔的目光一动,说出的话却教癸虚留如坠冰窖。
「汝已失了ròu身,如何还能还阳?」
她淡淡道。
听完癸虚留就傻了。
喵喵喵?
……感觉,这下子玩大发了。
癸虚留结结巴巴地差点咬到自己舌头,「不是…我、我这是……回不去惹?」
看她快急哭了,阎魔却若有所思。
「冥界不合汝意嚒,为何执着于阳间?」
阎魔问道。
癸虚留快窒息了,她可是个大活人欸,阳界有师父、朋友、小姐姐,以及各种需要她帮助的人和妖怪,虽然本人一心只想混吃等死没啥大志向,但多年积累下来将近完成的妖怪式神培养研究还没完成,就这样死了也太坑爹了吧!
「我还有寮办的委托没做完,答应了青行灯给她写的稿子也没写完,连着大半年没给咱们协会开讲座了,我要是回不去了这些事都怎么办?」
癸虚留身处巨大的混乱之中,甚至忘了京都妖怪协会这个鬼东西是个不能随便说出口的地下组织……她越想越悲哀,恨不得当即大哭一场。
「虽然茨木是个智障,但我的礼物还没送出去呢……」
癸虚留说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茨木那种吞chuī,肯定没两天就把她忘了。
一想到这里她就觉得自己非常悲惨,特别想把茨木先痛打一顿然后再自己大哭一二三四场。
忽闻阎魔两声轻笑,她饶有兴致地半托腮望着癸虚留,随意一个举动都透着令人脸红心跳的魅力。
「其实,汝也并非全无希望返回阳间,」她略略舒展了下身体,用仿佛午后小憩般的悠闲语调道,「若汝ròu身完好,自然能够回去。」
她的话听起来更像班主任安慰差生「放心你好好发挥还是能上三本的」,实际上对方根本不会被安慰到啊!
现在的癸虚留整个人都蔫了,她基本已经认定自己是彻底玩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