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觉得自己与忍足侑士有某种相似的地方,尽管有可能是错觉,谁知道呢。迹部北桢合上眼睛,却莫名心安。
☆、16
16
咖啡馆在冰帝门口开业已是四月下旬。低调平静的招牌,门口小黑板上写着今日供应的沙拉,价格不算便宜,但冰帝学子承受应该不是大问题。空间不大,二楼隔断一楼的一半地面是玻璃,从一楼可以清楚看见二楼光景,为穿裙子的女生考虑,边缘用了地板,上楼前贴了一块小白板写着:小心裙底哦。员工的照片贴在柜台边,姓名爱好包括健康状况和年纪,女店员一律盘发,围了统一的围裙,迹部北桢将钥匙放在副店长的手上。佐藤蓝,与她同岁且多年好友,这些时日却也只留下了她一位旧人。是真正从小成长的好友。尽管家境悬殊巨大,彼此共同语言倒是很多。佐藤出生中产家庭,商科毕业后在银行工作了两三年,xing格偏桀骜,对生人谦逊而距离。对她却是疯疯癫癫,毒舌不亚自己,很多时候连迹部北桢都惊奇为什么会容忍她这么久。店内只有她不盘发,卷发松松垮垮的扎成一个马尾,眉清目秀,然而二十四岁脸上还是有国中生一样的婴儿肥,因此怎么看都像学生。
“辞掉稳定工作来当我的副店长,还真是好闺蜜的两肋cha刀啊。”看她收了钥匙塞进自己的口袋后莞尔。
“关门倒闭了就跟着你去迹部财团混吃混喝。”佐藤蓝漫不经心,随手将滑下的一绺鬓发别到耳后,这个动作显得她极为妩媚làng漫。
“我们财团工资可没有联合银行的薪水高哦。”
“都跟着你和你哥混了我还要拿什么固定工资呀。给我一张迹部小姐的副卡不就完了。”她开玩笑。
“连我都刷的我哥的副卡。”
“你哥的副卡再来一张啊,岂不是更方便。”
“他妻子会以为是我哥养了二房的。”
“哈哈哈哈哈哈。”佐藤蓝大笑几声。“话说我妈最近总催我谈恋爱,北桢你有没有遇见这种问题?”家长里短,令她觉得人间烟火。
“没有吧。”心不在焉的放好咖啡壶,有一搭无一搭的与她闲聊。中学时代佐藤的男朋友就没有断过,到了现在倒是身边空无一人了。“真是烦死了,我可能真的会是嫁不出去的老姑娘吧。”
“正对冰帝,反正也有大学部,你可以和小鲜ròu培养感qíng啊。”说的不动声色
“拜托才不要。”把杯子往前一推:“比我小一天我都不要。”
“对啊,毕竟你初恋是手冢学长嘛,看来是不会和学弟谈恋爱了。”
“……”
“那年全国大赛,手冢输给我哥,你倒是比青学网球部的还难受啊嗯?”鼻翼里哼出轻蔑的不屑,有力的黑历史可以说一万年。
“你哥那次赢本来就是巧合行不行?”
“好好好,反正我无所谓。估计他听见还是会生气。”
“多少年前的事还说,无趣哦你。”戳她的胳膊一下
“你分手后就没见过他吗?”抬眼望她
“大学联谊打辩论赛时,有去东大看到他一次。”佐藤蓝鲜见愣了一下,低下头又转过脑袋看窗外:“好几年前的事了吧,和他女友,估计现在他已经结婚了吧。”
“哦?”迹部北桢饶有兴趣地抬头意味深长地望了她一样:“看来还有点小失落?”
“多少有点。毕竟之后也没有遇见过那么好的人。”
“想见面我就跟我哥要他的联系方式,看看他到底有没有结婚如何?”
“那不是很尴尬,以什么身份问。”
“需要问吗?我问问我哥不就知道了。”迹部北桢扬手就要拨号,被佐藤蓝摁住手臂:“还是算了……”
“害怕了?”扬眉,很少有机会调戏佐藤蓝。迹部北桢未曾体验过她的感觉可能是没有谈过一场真正的恋爱。一开始的爱就是死的,是自己知道没有结局的,长期绝望所以磨钝痛感,甚至站在他的婚礼上当见证人时都没有太大的感觉。而后期疼痛绵延不绝,至于之后游戏一般的恋爱,那真的只能是游戏而已了。
忍足侑士。
莫名其妙的想到他。
自己游戏他,他也游戏自己。爱这样的东西亦真亦假,他和她因xing而建立的爱qíng脆弱又不堪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