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准确的说,这一夜后,他应该与她保持qíng侣关系,却因qíngyù退cháo后而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就在刚才的酒局里,就掐掉了女学生三四个电话。
他摇摇晃晃的走在楼道里,一面在口袋里掏着房卡,感应灯依次点亮,到自己门口时,一个影子倏然从地上站了起来。带着酒劲,忍足侑士一阵眩晕,他定神一看才发现是迹部北桢。两个月不见,她恢复了本属于迹部家小姐的倨傲和冷淡。她瘦了,脸色苍白,因而显得柔弱。他想他是思念她的,却不肯轻易服输,假意没有看见,没有打招呼,伸手就去刷房卡。
“你喝酒了?”迹部北桢的声音脆生生,她追上来,划开了深夜浓重的尴尬:“看来花花公子本xing不变啊。周末果然还是夜店时光。”
“我今天做了一个下午的手术,很累,迹部小姐这么晚造访,有事就请直说好吗?”
“我来拿我的猫,”她也不卑不亢,从他面前走过时被他一把拽住手腕。她对上他浸润酒jīng的瞳孔,故作镇定:“想怎么样?”
熟悉的空间,昏huáng的门厅灯光,忍足侑士脱掉外套扔在地上,一把关上了门欺身在她与墙壁间圈出狭窄的空间。
“当然是睡你。”
不放过任何一个睡她的机会,反正他醉了,关系回归本真最好,沉溺的时候,不需要想明天是怎样。
她没有拒绝,他知道她不会拒绝,他也知道,她来时就应该做好这样的打算。彼此食ròu,这样最好。
这样最好。
TBC
作者有话要说: 两个月没更新了 对不起大家……
☆、26
26
像溺水,又像摸到救命稻糙,知道自己沉溺梦境里,却又睁不开眼睛。
忍足侑士最终将手在空中划了一个空拳,旋即梦境四分五裂,睁开眼时,落地窗帘由于前一夜没有拉的密实而落下一缕白光,昭示黑夜过去,白昼到来。
这是属于迹部北桢的一夜,熟悉。没有温香软玉的怀抱,也没有一句甜腻的早安,没有芬芳的早安吻——她不需要靠这些取悦他。chuáng边的人早已不见踪影,若不是自己睡在chuáng的另一边,她的来去都像一场大梦。
微微镇定一下,从枕头下摸出手机,浏览推送到屏幕上的新闻。一抬眼发现她已经换好衣服,也将猫关进笼子里。想丢下手机装作继续睡着不为这尴尬的气氛负责,却还是被她发现了。也对,有什么瞒的了她呢。
“醒了?”她没化妆,长发挽在脑后。
“嗯。”毕竟相识多年,自己并不能在她面前掩饰什么。
“我走了,嗯?”她抬了抬下颚:“早上你的手机一直在震动,我帮你掐掉了两个电话,你回头看看,我猜是你的新女友。”她的语气听不出起伏,没有qíng绪。
“好……”大概还是几天前的那个女大学生,忍足侑士在心里翻了一个白眼。他坐起身问她:“你要走了?”
“对。”她收拾好东西——其实她也没有什么好收拾的。她连一套换洗衣物都没有带就稀里糊涂的和他上了chuáng,只好象征xing的把包整理整理准备出门。
“你……什么时候去尼泊尔?我送你。”
“不用了,到时候志愿者们是集体坐大巴去机场的。”她没回头,脚步已经走到了门口。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接你也可以。”
“等我回来那天我家人会来的。”门被关上时,他忽然有点沮丧。迹部北桢没有生气,也没有显现出不悦。他所问的,她尽数回答了,只是来去别说几时几刻,连日期都未曾回答。彼此已经成了前男女友,有了瓜葛已经属于破禁,更何况是上chuáng这样严重的错误。她也好面子,不愿再多留一刻等他慢慢挖出她昨夜造访的本心。然而就这样让她走了,心中余下的还是空落落的失望。
手机再次振动,忍足侑士忽然升起无名的怒火。迹部北桢的今天与昨天犹如两人,他想绝对与这无关仅要之人的来电有关系。他接起,“侑士,是我。”甜美的少女腔调:“你下午有空么?我今天下午没事,我们去看电影吧?你来我们学校接我好不好?”小心翼翼的请求里带着以为自己被爱的有恃无恐。
“我下午有手术。”他压着怒火胡乱找理由搪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