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红却摇摇头:“你难道还会怕?你再想想,以后你就是红家总舵主了,好歹有了个资本。三娘总要卖你一些面子。之后要娶要嫁,自个儿挺直了腰板去,比我的面子更要有说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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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红倒是说话算话,没过几日便jiāo了权。当上了总舵主,陈皮到底年轻,不免有些飘然。
得意之事,自然要找钟意之人炫耀。
本想晚上夜探闺房,但实在等不到晚上。陈皮一得了空,便往雅礼书院去。
人找到了,稍稍一打听就知道,秦艽每日都去书院念书呢。听说还是张大佛爷的亲兵接送,霍三娘倒是看护得很紧。佛爷的兵,师父说了敬而远之,不要伤了和气。没关系,正是下学时候,在佛爷的兵之前截了秦艽,说会儿话而已。
哪知早早到了书院门口,依然看见了佛爷家的军车,这司机倒是负责任得很,来得这样早。
这可有些难办。不然就翻墙进去找秦艽?可是雅礼是外国人的地盘,师父说了,洋人不讲规矩,少与他们接触。
没办法,在门边候着吧。秦艽一出来,想必能瞧见他。秦艽聪明,自然会想办法与他说话。
打定主意,陈皮坐进一旁的面摊,搁下了包裹,单要了碗茶等着。
没一会儿便下了学,一群群的公子哥儿大小姐鱼贯而出,一辆辆车开走,可就没见到秦艽。
好一阵子,门口没那么挤了,才见到秦艽挽了一长袍男子的手,施施然走出来,边走边推推搡搡的。
那边见了人,车前座下来一个军装笔挺的男人,站车前打着招呼。
秦艽这才放了手,三两步蹦跳着到了那军人身边,仰头跟他说着话,边说边指着长袍男子,不知说到什么,两人都看着长袍男子笑个不停。
长袍男子作出气急的模样,伸手点了秦艽额头。秦艽不以为意,只吐吐舌,说得不尽兴一般,拉拉军人衣袖,示意他低一些,那人果然弓腰,低了头,侧耳听秦艽说笑。
好不惬意。
闹了好一会儿,三人才一起上了车,绝尘而去。
陈皮像被谁按在板凳上,竟一动也不得动,脸色yīn沉,如堕冰窖。忽得平地起了风,冷冽chuī过,身子真如冰块一般僵硬。心口那块冰石,也似有谁拿着钉子与铁锤,一寸寸地往里凿,一会儿是死活凿不动,一会儿又被凿得满是裂痕,差点就要碎掉、坍塌掉。
不过几个月,她的身边竟有了别的男人!
还笑得那般开心,那般自在,当我是死了么?
挽过手的,摸过脸的,谁知有没有抱过,有没有……
不会的,艽艽怎么会跟别人……
他是谁?
他们是谁?
艽艽明明只能是我的。
把他们都杀了就好了。
对,杀了就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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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糖油坨坨
霍锦惜都回家了,陈皮却没有再来。
说好的留个窗,秦艽都快被chuī感冒了,连个人影都瞧不见。
也不知道陈皮有没有求得二月红同意。同不同意也得传个话呀。秦艽无比想念自己的手机,想跟谁打电话就跟谁聊,不必看一众丫鬟们的眼色。
他不来,只好我去找他了。霍锦惜在家,不好糊弄,该找个什么理由溜去红府呢?
“愁眉苦脸的做什么?又有作业不会写?”霍锦惜将此行的收获一一记录在册,又听宣huáng、霁蓝一一汇报了近况,终于得了空上楼来看秦艽。
“没有啦,作业早就做完了!”
“早就做完了,还坐在这儿发什么呆呢?”
秦艽抿抿嘴,不好意思地说:“这不是周末了吗?我在想着,姐姐才到家,明天有什么安排吗?”
“周不周末的,于我没什么差别。安排嘛,都是处理家里耽搁起来的琐事。怎么?约了谁出去玩吗?”
“还没有还没有。我是想,姐姐没空陪我的话,我再出去玩……“
霍锦惜眼神一闪,抚了抚马面裙上并不存在的皱褶:“哦?打算去哪儿玩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