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九门同人)陈皮阿四-论病娇与忠犬的兼容性_作者:曼么么么(71)

2017-12-03 曼么么么

  解老舅有些不耐,伸出拇指食指按了按眉心:“他进了牢,要么死了,我们不用愁,那位也不用愁,陈小夫人孤伶伶地更好对付;要么陈小夫人求到我们这儿来,不正是讲条件的好时候?横竖我们吃不了亏。他杀了人,不是我们搞的,陈小夫人也怪不到我们身上,两不得罪,正好。”

  六顺子一噎,确实是好得不能再好的机会,恰好到几乎要怀疑这是自己人给陈皮下的套了,要不怎么说天意弄人呢。

  “还是舅爷您厉害,小的哪里能想到这么些?那咱们就不管这事儿了?”

  “管当然要管的。老天送我们一个枕头,我们得知恩图报。你也瞧好,找个时间给陈小夫人递个枕头,有来有往,有送有还嘛。”

  六顺子眼珠子滴溜溜一转:“明白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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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会子,陈皮早应该到家的,不知道被什么事绊住了脚。

  秦艽拿了罩子,将满桌饭菜盖起来,将厨房收拾齐整,他还是没回来。

  索xing又去捡了些柴火放进厨房,今晚的洗澡水烧了后,想必明天的都够用了。

  东折腾一下,西折腾一下,总算听见了脚步声,秦艽忙从房里出来。

  “你怎么回得那样迟?不过还好,菜还是热的,秋老虎嘛,温度不低。以后可不能回那么迟了,天气越来越凉,我可懒得帮你热菜……”话还没说完,秦艽顿住了脚步,也止住了话头。

  进门来的确是陈皮,只不过他是跌进来的,后面黑压压的十多人跟着进来,当头一人穿着官家公服,应是个警/官,手里拉着绳,绳的那头是陈皮捆着的双手。

  还没等秦艽开口,当头那人眼神在秦艽身上虚晃一圈,没甚兴致,又回盯着陈皮,推搡着道:“说,是不是埋在这儿?”

  陈皮只看着秦艽:“艽艽别担心,我……”他倒是一身齐整,没有争执的痕迹,秦艽心里明白,他们是官家的人,大概纸没包住火,杀人的事被翻出来了。被别人欺负了,陈皮尚还能一杀了之,可是对于政/府、警/察,只能束手就擒。

  那人不耐烦,使劲扯了扯绳子,把陈皮拉得一趔趄:“你不说我们也知道,就是在这儿了,给我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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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几日前的尸体,差不多还是齐齐整整的,只是味道不好,形象也惊人。

  陈皮只挂念着秦艽:“你快进屋去,别站边上了。”

  秦艽哪里肯走?陈皮被拘着,不知下文。秦艽千愁万绪,不知如何是好,只能站得再近一些,离得近一些好似就能将这些茫然、彷徨与无助都捱过去一样。

  面前是崎岖不平的羊肠小道,甚至是无路可走的万丈深渊,陈皮为她杀了人,犯了法,也被抓住了,这里有没有死罪?能辩护吗?能保释吗?

  秦艽颤抖着问:“会死吗?”

  警/察们笑了出来:“杀人偿命,这里七条人命,你说呢?”

  明明不是他的错,明明是那些人坏心眼,可是现在……偏偏他们无话可说,事实就是事实。

  可是这个杀人犯是她想共度一生的人。

  她想救这个杀人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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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沙来的船,向来紧要,都是好货,还要一路运去上海,运去海外,拿去拍卖,或是私人收藏。

  所以六顺子很是小心,得了电报,早早站在码头候着。

  晨雾将消未消,江面上更是浓厚些。隐约听见了渔人的吆喝,不早了。

  一艘船,不大,吃水却很深,缓缓从雾里驶出,像艘幽灵船。

  待船行得近些,才看见甲板上有人影,还没完全靠岸,岸上的人就将船板搭好。

  此时江面平稳,也不等停稳,船上的人都迫不及待地往岸边走来。

  也是,船上再好,终究没有地上稳妥,晃悠悠的,踏不到实处,心里发虚。

  六顺子站在船板前,等主事的下来,得清点一番才能送主事的去客栈吃饭、歇息,免得停靠期间丢了什么东西算到汉口这边头上。

  陡然间,雾有些散了,原来雾后面已然是金灿灿的阳光,算不清到底是阳光照散了这雾,还是雾让开,成全了秋老虎的烈日灼灼。

  还不知要热到什么时候,看今天又是大剌剌的太阳。六顺子在眉间搭了个棚,往天边望了一望,心里嘀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