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姐姐那么好看,身材也好,xing格也可爱,还是一家之主,还有谁能比过她去呀!”陈皮好像是有个师娘,她死的时候,二月红好像还闹得挺凶?那段时间热搜都是这事,秦艽这才记起来。
“唉,我们眼里,三娘哪里都好。可是别人怎么想,我们可管不了啦。”斗彩叹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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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爷府上,都是西式装设,九爷也是一身西装,梳着背头,戴着金丝边眼镜,高高瘦瘦的,很是羸弱的模样。
“这没什么的。换做任何一个人,也该帮忙。三娘还特地过来一趟,真是见外了。”
“这么些年,毫无音讯。若不是九爷,哪里找得到小九呢 ?”
九爷又看了看秦艽:“小姑娘跟我一样,行九,也算是有缘了。三娘的心意我领了,只是我不敢居功,顶多是下人们懂事罢了。东西我收下,只是小九也得收下我的见面礼才好。”
九门都是家大业大,尤其是宝贝,见得多了。贵重倒是贵重,只是不会太当回事。要投其所好的才能得个青眼。
前些日子,三娘家的人从陕西运了套玉棋回来,九爷早就有所耳闻。如今三娘拿出来做礼物,他倒也不推辞,反正九家人里,就他喜欢下棋,也不怕夺人所好。
闲聊了一会儿,三娘一个眼色,九爷大致明白,扬声叫了个娇滴滴的姑娘过来:“想容,大小姐才回来不久,以后免不得要一起多玩玩的,你带她去楼上转转。我和三娘谈的事,小孩子听了怕觉得厌烦。”
看来霍锦惜找九爷还有正事要谈,秦艽自然乖乖上了楼。
想容拉出了一柜子的小洋装来:“大小姐快来挨着试试。我们九爷在上海得了您的消息,思来想去,觉得您家里不缺首饰,旗袍更是怕瞧不上外边的,于是啊,将十里洋场的洋装都仔仔细细挑了一遍呢。这些都是法国人,英国人手工做的,可好看了。”
确实挺好看的,多年没有逛街买衣服的秦艽,喜滋滋地试起了小裙子。
楼下。
“我家里的qíng况,九爷是知道的。先前我去接秦艽,来回快要两个月,家里人早有不满,这次下墓,定要我带队。小九刚回来,人生地不熟,就怕她受了委屈。从来都是您足智多谋,所以想来请教您,我不在,您可能照看一二?”
九爷摸着椅背,沉思一会儿,道:“三娘这样说了,我原该义不容辞,只是有些隐衷,最近怕是脱不开身。实不相瞒,我这次匆匆赶回,是见着前方战事吃紧,实在不妙,索xing将沿海的生意都停了,回来暂避风头的。这生意停了,一连带的人与事,每一件都需我过问,所以即使答应了下来,也怕照顾不周全。”
三娘听后,只好qiáng笑道:“听你这么说,确实有些难为……没事没事,我再想想办法。”
九爷忙道:“三娘莫要误认为我不帮你,我已替你想好法子。小九还是上学的年纪,这些年在外生活,怕是没有机会上学?这好不容易回来了,功课得补起来吧?不如就送去雅礼书院。一来,老八在那儿任教,能照看一二。二来,那是外国人的慈善事业,若有人想找麻烦,也得掂量一二。三来,为小九找了个去处,能jiāo朋友,还能消磨时间,总不至于无聊。”
三娘叹服:“我怎么就想不到呢!九爷不愧是九爷,一桩桩没甚gān系的事都能联系起来,这便解决大问题了。我是想着要让她继续读书,只单单考虑请哪位老师回府,没想到送去雅礼,更没想到送去雅礼有这么多好处。”
“还有一点。若三娘想万无一失,还得拜托佛爷摆个态度。”
“这又如何讲?”
“你歌扇楼固若金汤,回了家也没甚顾虑。唯有这上下学路上,或许还有fèng隙可钻。你莫忘了,佛爷掌管长沙城上上下下的守备,拜托他分一两个小兵护送一下,谁还敢造次?”
“这……又是好大一个人qíng了……”三娘有些犹疑。
“佛爷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难道会趁火打劫,落井下石?他在那个位置上,本就是容易杂事缠身的。若出了什么事,我们难道不会一呼百应?这道理他也明白,所以平日里对我们八门都多有照顾。你去找他帮些小忙,他应该乐意之致。正好,佛爷找我用个晚餐,有事相商。你若不好开口,我去帮你说一声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