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彩虽不懂为什么,但难得见霁蓝声色俱厉,也赶紧打起十二万分的jīng神去迎了客人。只是听她这么说后,那人拧着眉,不愿将东西jiāo出去,拱手道:“我师父jiāo代的,得把东西亲手jiāo到你们大小姐手上。既然如此,那我改天再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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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皮出了霍府,心里憋着气。等了有接近一个时辰,天都亮了,又走走停停绕了好几里路,终于到了人家大小姐楼下,结果还是没见着人,这霍家可真是会折腾。下次不会还是这样吧?
想到此处,陈皮停了脚步,再这么耗一次,那可就真是傻子了。于是定了主意,往霍府的墙角边绕去。
再说霁蓝劝着秦艽赶紧睡个回笼觉,但秦艽又说,好不容易起来了,不如吃了早饭再睡,不然肚子里空dàngdàng的,睡不踏实。
还好楼下的人已经走了,霁蓝也不再躲藏,帮她去传早饭。秦艽一个人独自坐在窗前,百无聊赖,幸好楼高,可以望见天边的旭日东升。于是秦艽用手撑了额,望着朝霞,发起呆来。
忽然眼前一黑,似是一个人影从楼下攀越而来,身型熟悉。他从窗口一跃而进,从秦艽头上飞过去。秦艽还没从惊讶中回过神来尖叫,就被捂了嘴。
“你是霍家的大小姐不是?”
秦艽一听这声音,不是陈皮吗?秦艽激动地呜呜作响。
那人很不耐烦:“别动,也别叫,不然……”
话还没说完,楼下传来了霁蓝的声音:“大小姐,你还好吗?我怎么听见了些声响?”
糟了,底下的丫鬟个个身怀绝技的,被发现他私闯,那还了得?尤其霍家上下,都极不希望秦艽再与陈皮有联系的。秦艽心思百转,生怕霁蓝没听见她回复,生疑上楼来。便狠狠咬了陈皮的手指,挣脱开来。
陈皮确认了她是大小姐,正要解下身上背着的包裹给她,一时分心,被秦艽挣开,正要去抓,又见了霍家大小姐的正脸,一时愣在原地。
秦艽扬声道:“没事呀,我好着呢。”
说完,见陈皮呆呆站在那儿的傻模样,只觉得好笑,去牵了他的手,凑近低声道:“咬疼了吗?”
陈皮好不容易缓了过来,正要开口,又听见丫鬟们往上走来,霁蓝还说:“大小姐,吃早饭啦。”
秦艽吓得脸色一变,左顾右盼之下,灵机一动,拉着陈皮往chuáng上一滚,将他塞进被褥。冬天的被褥厚,看不出来藏了个人。
“我撑不住,先睡了。你们别管我,吃你们的,让我睡一会儿吧。睡醒了叫你们。”
霁蓝一听,大小姐一会儿饿,一会儿困的,无可奈何,只好去将窗户掩上,指挥着小丫鬟们悄没声息地退了下去。
秦艽仔细侧耳听着,待脚步声都没了后,将被子一掀,露出趴在她身上的陈皮来。
陈皮亮晶晶的眼看着她,千言万语都不想再提。
秦艽有好多话想问,还没开口,便被陈皮堵了嘴。
陈皮压着秦艽,毫无章法地啃了一番,终于抬起头道:“真的是你。”
秦艽满脸通红,唇上更是潋滟水光,娇嫩yù滴:“不是我还是谁?你……”
正要问他是从哪儿来,何时来的,又被他低头含了唇去舔舐。这次又温柔了许多,辗转轻舔,渐渐用力,吸住她的唇。像是面对失而复得的珍宝,用力一点怕弄疼了,含进嘴里又怕化了。
两人都不懂得换气,隔一会儿便要分开轻喘,秦艽喘的声音小,像小猫似的,一声声勾得陈皮心痒痒,于是又埋头狠gān。秦艽已不由自主地缠上了他的脖子,双手缓缓滑进他松软乌黑的短发里,指尖在他的后脑勺轻抚。
秦艽探出丁香小舌,在他的唇间一碰,便被另一条粗烫卷了过去,在他的口间推拉数回,吸得舌根都发麻。不仅是唇,连身体都有些轻轻的颤动。
总觉得越来越不可收拾了,秦艽全身发着烫,在最后关头将陈皮推开:“哪儿有你这样的,这么久没见,连话都不说一句,只……”说着,含怒嗔了陈皮一眼,眉眼含chūn,又将陈皮的心尖尖勾得一颤,忍不住倾身将她搂进怀里。
陈皮将下巴轻轻抵在秦艽头顶,话里全是委屈:“我找了你好久,从汉口到长沙,哪儿都没有你的消息。”说着,越抱越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