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huáng玉连他的正经话都耐不住xing子听,还敢张口就要他,真是不自量力。
不过,连教主到底是连教主,无论huáng玉多急,他总是不急。
连教主带着huáng玉逛花园一般兜兜转转,终于兜到了吴老显的茅屋前面。
huáng玉小心查看了一下门户,果然没人。
“huáng二少,你看看这种又大又白又香的是个什么花?”
连教主熟门熟路地掀开屋后的帐子,里面种着一种大小如牡丹、洁白如百合、花瓣重重叠叠、香味浓艳扑鼻的奇异之花。
“骆驼花,这是我们huáng家制药的一味重要药材。”
huáng玉看到这花心下暗惊,他终于明白连化青约他来这里的目的。
骆驼花是他们huáng家独门致幻之术必需的一味药材。
这种致幻之术极其危险,只有见血才能破除,如果被心术不正之人学了去会酿成大祸,所以从他外祖开始,就不再继续传授,只有被选出来的当家人才可以继承。
他母亲当初将吴老显逐出师门,并没有说吴老显偷学的是huáng家独门药术。
而且,逐出吴老显之后不久,他大哥huáng一索就做了当家人,让huáng家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从huáng玉开始学习huáng家戏法,他母亲给他的功课就是照着继承人的方向制定的,而他的能力在huáng家也是有目共睹,几乎所有人都默认他是huáng家未来的继承人。
所以,他当初就怀疑吴老显被逐跟他大哥做了当家人之间必然有直接联系。
可是他旁敲侧击也没从他母亲那里得到半点有用的讯息,从他大哥那里更不可能。
现在,连化青让他看到吴老显种的骆驼花,他终于明白吴老显偷学的是只有当家人才有资格学习的药术。
那连化青告诉他吴老显的药糖吃了以后晚上会做噩梦,小孩吃了会发癔症,爬起来瞎跑,叫都叫不醒,肯定是药糖就用了致幻药术的方子,但是不全,所以才没酿成大祸。
吴老显既然偷的是这种药术,而他母亲仅仅将吴老显逐出师门就说不过去了。
按照huáng家规矩,这种欺师灭祖的行为轻则废除功夫终生囚禁,重则取其xing命,为的就是不让这药术流传出去。
他母亲违背huáng家规矩从轻发落,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难道吴老显不过是帮凶,实际cao作者是他大哥?
他母亲不舍得责罚他大哥,就让吴老显一人承担了所有罪责,因为心怀愧疚,所以才对吴老显从轻发落?
如果真是这样,事qíng就说得通了。
他大哥偷学了huáng家只传当家人的药术,木已成舟,他母亲不忍责罚他大哥,于是将错就错,将当家人的位置传给了huáng一索。
huáng玉觉得如果这些都是事实,那还真像一个笑话,难怪连化青说huáng门当家人的称号配他是屈才了。
huáng家除了他,他的母亲、他的大哥,没有一个人真的为huáng门考虑,这个当家人还真的如同儿戏。
“二少,我不懂药术,不过这种花确实很吸引人,我想二少应该会感兴趣。”
连教主好整以暇地看着huáng玉脸上表qíng变了又变,他知道自己的策略奏效了。
“你告诉我这些,又带我来吴老显的住处,是想送我个人qíng,让我扳倒huáng一索取而代之?”
huáng玉到底是个人才,很快就调整好了混乱的qíng绪,开始跟连教主谈判。
“二少果然聪敏过人,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我还是那句话,以二少的本事,huáng门当家人的称号,屈才了。”
连教主明白huáng玉想通了,看来传经人很快就可以出来,圣童就在眼前了。
“你送我这么大一个人qíng,还带我绕了这么多路,就是想告诉我,你能看到我看不到的事qíng,打听到我打听不到的消息。只要我乖乖跟你合作,不要做任何非分之想,就可以统领外八门,将天津的江湖整个收入囊中。”
连教主的意图如此明显,huáng玉也就不跟他绕弯子了。
“二少如果一定要这么理解,也是可以的。”
连教主费了这么大功夫,自然是希望huáng玉不要再有其他不切实际的想法,如果此事不是非huáng玉不可,他才不会làng费这个时间跟huáng玉来芦苇地踏青。
“如果我一意孤行呢?”
huáng玉不以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