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qíng？什么表qíng？
金发少女看着笼罩在微暖光晕中的云雀恭弥，瞳孔缩了缩，她有些僵硬的摸了摸自己的嘴角，依旧是挂着三分弧度的完美笑容，澜水沫并不觉得她的表qíng和以往的有什么不同。
“你在说什么呢，云雀恭弥。”她慢慢的朝着云雀恭弥走了过去，无视了凶shòuyīn沉发黑的脸色和周身不悦的气息，直接坐在了距离云雀恭弥的不远处——这是一个攻击和防御都不错的距离。
“我的表qíng和之前的……”澜水沫笑得眉眼弯弯，声音软软的如同猫叫，带着不可思议的柔和软糯，她冲着云雀恭弥露出了一个甜美的笑容，充满了yīn郁的眸子被隐藏在了笑容的背后，接着，她用手指指了指自己的脸庞，“不都是一样的吗？”
“哼，别问我这种无聊的问题。”凶shòu罕见的没有一拐子抽上来，也没有赶她出去，只是轻轻的瞥了她一眼之后，便继续将目光投向了喧闹的校园。
澜水沫笑了笑，并未说话，她想她大概知道云雀恭弥为什么会说出那句话了。
在她刚刚和云雀恭弥jiāo手的那一刹那，她从凶shòu灰蓝色如同闪亮宝石的眸子中，看到了缩小版的自己——
整个人显得有些失魂落魄，双目更加是毫无焦距，脸上露出来的竟然是难过和悲伤等等的qíng绪。
这样的自己，简直就是如同云雀恭弥所说的那样，难看的糙食动物。
也无怪凶shòu会对刚刚的她毫不犹豫的收手了。
毕竟任何一个喜欢战斗的人，看见对手是一副这样的表qíng，都会兴趣全无吧。
沢田纲吉……真的对她有如此之深的影响吗？
澜水沫的神qíng有些恍惚，她突然想起了那个少年幼时的表qíng。
明亮的、软软的、怯生生的，带着一丝讨好的笑容。
“阿沫阿沫，别生气嘛QAQ，我专门给你买了糖果……”棕发孩子扯着澜水沫的衣角，最后金发女孩还是妥协的接过了孩子递过来的糖果。
“沫桑，吃糖果心qíng会变好哟~”金发女子站在澜水沫的旁边，将手中的糖果递给了澜水沫。
一瞬间，男孩软糯的讨好话语与芙妮娅明亮软软的声音重合起来，竟然让澜水沫的心跳快了几分。
握着糖果袋的手顿时收紧，包装纸被主人紧紧地攥着，显得有些皱皱巴巴。
【主神，我可以杀掉沢田纲吉吗？】
qiáng大的怪物随意的坐着，姿态优雅毫无破绽，她问得漫不经心，仿佛丝毫不在意这件事qíng。
不过如果主神点头，她在想，自己真的能够杀掉沢田纲吉吗？
不可能的，下不了手的。
那可是她的光芒啊。
那个孩子对于她的影响……已经远远超乎她的想象了。
【哎呀，别问这么可怕的问题嘛。】主神的声音并不同于以往的无机质，反而是透露出了一股怒意以及yīn冷，虽然他的音调一如既然的诡异欢脱，但却让澜水沫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那种感觉简直是让她头皮发麻。
【如果沢田纲吉死了，你也可以去死了噢。】
正在撕扯包装袋的动作顿了顿，澜水沫弯了弯眉眼，jīng致的脸庞柔和了下来，那因为沢田纲吉而抑郁的心qíng一扫而空，她将袋子内的水果味的糖果扔进嘴里，笑得已经看不见了眼睛。
怪物低垂着眉眼，整个人显得温顺柔和，但却处处充满着诡异。
她觉得，她或许知道主神究竟是想要她做些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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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沫她……快哭了出来？
听到这句话的沢田纲吉缩了缩瞳孔，他勉qiáng的笑了笑，看着眼前的栗发少女，表qíng有些难以置信。
印象中，他记得澜水沫的所有表qíng，冰冷漠然的，无奈纵容的，欣喜怀念的，恶意烦躁的，柔和温顺的，还有刚刚那种……不可思议的神qíng。
但像笹川京子所说的那种快要哭出来的表qíng，沢田纲吉并没有从澜水沫充满冰冷笑意的脸上察觉到，但这并不妨碍他能感觉到澜水沫身上散发出来的难过的气息。
不，不仅仅是难过，而是那种更深一层，咕噜咕噜作响的，温热粘稠而又让人感觉绝望的气息。
沢田纲吉说不上那是一种怎样的感觉，但直接告诉他——
笹川京子说的并没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