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只的黑发女孩忍不住上前拉住男人的裤子,她仰着头,金色的shòu瞳中是毫无杂质的纯粹,那双圆滚滚的大眼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喵咪的眼睛,云雀恭弥微微低下头看着扯着自己腿裤的澜水沫,一向没有什么表qíng的云守此时微微勾起嘴角,似乎并不排斥女孩的接近。
他知道这个孩子是谁。
年少时期唯一的挚友,甚至可以说是在他记忆中最qiáng大的女人,教会了他许多战斗的方法,亦师亦友的存在。
纵然澜水沫如今的样子变成了一个孩童,但云雀恭弥并不会被表象所迷惑,他能够嗅到这个女孩身上浓郁的血腥气,以及能够感受到她这幅看似柔弱的身躯里面似乎隐藏着什么庞大可怖、足以将人碾碎的力量。
虽然他并不知道澜水沫为什么会失忆,为什么会变成如今这幅孱弱的模样,甚至是和记忆中那个qiáng大而凌厉的金发少女完全不同,但澜水沫就是澜水沫,是他唯一的挚友。
就算澜水沫将所有人都遗忘了,但现在这个孩子一脸迷惑的看着他,甚至是不自觉的想要亲近他,这便是他们仍旧拥有着羁绊的最好证明。
这并没有什么不好,纵然要重新认识一遍,她也是他云雀恭弥最棒的挚友。
“哇哦,胆子不小。”哪怕是说着带有威胁色彩的话语,上翘的嘴角却依然掩盖不了云雀恭弥的好心qíng,他甚至是看了眼在旁边呆住了的沢田纲吉,蠢boss自从看到黑发女孩对他亲昵的举动,似乎都快哭出来了。
彭格列的首领在他看来依旧是那么的无药可救,以前澜水沫是少女形态就算了,然而如今他的挚友变成了一个小孩子,记忆全无,感qíng世界也是一片空白,jiāo给沢田纲吉这个蠢货他怎么能够放心?
至于传闻沢田纲吉是不是萝莉控这件事,只要看到他用发光的眼神看着面前这个可爱的小女孩就可以确定了。
云雀恭弥唇边的弧度渐渐拉大,然而这个笑容在沢田纲吉看来简直就是□□luǒ的挑衅,想当初他可是用尽手段才将这只小萝莉拐到了彭格列总部,然而为什么他家云守什么都不做澜水沫就会跑来亲近他啊!
太不公平了!这太不公平了!他感觉家养的萝莉就快被拐跑了!
站在一旁的棕发青年死死的盯着女孩拉着云雀恭弥的裤腿的小手,脸色漆黑如墨,周身郁闷的气息似乎都快变成黑气实体化。
察觉到了青年的视线,云雀恭弥朝着沢田纲吉投向了蔑视的一瞥。
此时满心满眼都是云雀恭弥的澜水沫根本没有注意到两个男人的暗cháo涌动,她呆愣愣的仰着头,一种从未有过的感qíng似乎要从胸腔涌出。
笑、笑了?
似乎是看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画面,黑发女孩惊讶的睁大眼,澄澈透亮的金眸中倒映出了云雀恭弥的身影,男人的黑色碎发随着窗口chuī进来的风而微微晃动,那双凌厉带有着杀气的丹凤眼此时却显得分外柔和,就连那脸上的表qíng也不再是好战带有着bàonüè的神色,而是那种看着需要珍惜守护之物的温暖。
这个人是谁?为什么给她的感觉会那么的熟悉和温暖?
哪怕眼前这位黑发男人穿着一丝不苟的西装,浑身上下散发出了冰冷而孤高的气息,但澜水沫却觉得这个人很温暖。
不同于六道骸的虚假,也不同于沢田纲吉的阳光,而是那种让人一旦察觉了,就会忍不住紧紧抓住的晦涩温柔。
有什么感qíng似乎要呼之yù出,那被她遗忘了亿万年前的记忆在脑海中隐约闪现着,记忆中似乎有两个人在说着什么,她只能够隐隐约约的听见一个名字。
“云雀……恭弥?”
女孩张了张口,有些艰涩的说出了男人的名字,她说的并不是中文,也不是最近新学的意大利语,而是记忆中那位金发少女对着少年说的日语。
有什么东西在渐渐改变,澜水沫紧紧的抓着黑发男人的衣服,整洁笔直的西装被女孩抓得变形,她另一只手捂着脑袋,皱着的眉头显示出了女孩极度不舒服的状态。
还差一点,还差一点就能够想起来了。
“阿沫,你没事吗?”
相比起沢田纲吉的担忧,云雀恭弥只是站在原地静静的看着澜水沫的反应,没过多久女孩的脸上开始浮现出汗珠,她惊疑不定的看着面前的男人,记忆的碎片反复地在脑海中跳跃闪现着,一些杂乱无章的回忆让她的太阳xué感到有些疼痛,澜水沫张着嘴不停地喘着气,回忆的突然涌现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有些láng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