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更可怕的还是后面。
只见小兰面带着当初被贝尔摩德夸赞为天使程度的温和笑容——抽搐着嘴角,以一如往常的和蔼可亲态度问道:
“听说新一是为了大家的生命安全才特意隐瞒了身份, 但事实上除了我和爸爸以外,连身为邻居的阿笠博士和小哀都知道详qíng?这是真的吗,喜欢借着我爸爸和园子的身份进行推理,还最喜欢和我一起洗澡了的……柯南同学?”
“???”新一冷汗涔涔,感觉陷入昏迷的那段时间里自己其实已经睡过去了十几个剧场版。
出门离开了的埃德加到底和你们说了什么啊!
为什么连我隐瞒身份的对象、多次朝毛利大叔she击麻醉针这类的事你们都知道了!
又是为什么你们居然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就相信了埃德加提供的这些qíng报的真实xing!就不怕他是驴你们的吗!?
而且……
“等一下!”新一伸出右手试图进行最后那临死前的辩解。
他先是一脸诚恳地认了错:“前面那些的确都是我做错了,我不应该自顾自地下决定隐瞒你们,也不应该对着亲友不停she麻醉剂……但是,”他接着指出了小兰话语中的错误,“最喜欢和你一起洗澡什么的,我可不是自愿的啊!”
话音未落,新一便看到本来脸色开始好起来了的小兰顿时面容yīn沉得好似海难时的天空,不仅仅是乌云密布,还有着轰鸣的震耳雷声。转瞬间就将他带回了在海上时那无助而恐怖的场景之中,马上闭上了嘴。
只是,这显然不能改变当前的局面了。
“你、还、有、脸、说!!!”
伴着这句从牙fèng里挤出的怒吼,以及小兰“咚、咚、咚!”的沉重踩踏声,新一直接被阵阵令人窒息的低气压bī得是不断向后。但空间有限,他很快便只得裹着被子以贴在墙壁上的姿势抖个不停,配合上之前在埃德加的兴趣下凄凉的外表,看上去像极了个被bī良为娼的可怜少女。
“少女”并没有察觉到自己说错了什么。
他只是一边惊恐地注视着bào走的小兰,一边抚慰自己胳膊上争先恐后冒出来的jī皮疙瘩。还有些觉得,要是自己还是柯南,说不定就可以靠着矮小的体型直接跳窗逃生了。
“嘭!”
一个漂亮的回旋踢带来了一声巨响的同时,也将新一不知道要飘dàng到何处的思想带了回来。
他小幅度地转了转脑袋,用余光瞥了一眼耳旁那只纤细的脚踝,并在其脱离后清晰见到了一个带着裂纹的完美凹陷。
“……”这、这里难道不是由于所属于政府而特地配备了最高级的防爆防弹材质的船只……吗。
新一颤抖着将视线移回了小兰的身上。
“你这家伙,从以前就是这样。”
少女低着头,长发遮住了她半边的脸庞,让他人看不清她如今的表qíng。这一场景像极了甲板上的那温馨的一幕,可现在,少女隐藏得很好,新一并不能透过发丝看破她的内心。
“啪嗒。啪嗒。”
几颗晶莹透亮的水滴掉落在了地上,很快便被厚重的地毯吸收得一gān二净,好似从未出现过一般。
“……”
自傲于自己侦探身份的新一自然没有漏过这几滴水渍。
是、是哭了吗……
他顿时束手无措了起来,求助般地看向了一直一声不吭的毛利小五郎。
然而那位成年人只是以一副凶狠而狰狞的面庞朝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用口型威胁道:[把我的宝贝女儿欺负哭了的话,一会儿有你好受的!]便悄悄离开了屋子。
已、已经哭了啊!毛利大叔!现在我该怎么做才好啊???
少年犹豫再三,将手从被子中探出,想要拍拍少女的肩膀。他咬了咬嘴唇,艰涩地安抚道:“小兰,你别……”别哭了。
但小兰并没有打算去听他那句安慰的话语,她只是用手背擦了擦眼泪,很快便振作了起来,抬起了自己的脑袋。
这位坚qiáng的少女就这样瞪着一双红通通的眼睛审视着新一,渐渐好似是回忆起了什么比和青梅竹马重逢更重要的事,皱紧眉头询问道:“柯南其实是新一变小后的伪装…那么,难道哀酱也有着和你一样的遭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