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两人的对话,那些散落在旁边的侍卫们也都过来见礼,焦适之一一同他们说过话后,拉着张长羽给自己陪练去了。
张长羽苦兮兮地说道:“大人,您明知道我打不过您,每次都找我,对您也没有好处啊?”焦适之慢条斯理地拔剑出鞘,眼带笑意,“你说错了,是我觉得你有进步的可能,所以才要多加锻炼你。你别担心,今日我会手下留qíng,你应该不会那么惨烈。”
张长羽摸摸鼻子,不得不应战了。
焦适之对侍卫们在演武场的练习很是支持,而且要求必须要真槍实刀地来,但若是不能够好好地把握其中的度重伤他人,也有相应的惩罚。毕竟身为宫中侍卫,若连这样都把握不住,亦或是身手不进反退,也没有留存的必要。
焦适之与张长羽在jiāo手的时候,周围也有人停下来观看。焦适之事qíng多,很少来演武场,他们平日里能见到这位宫中统领的次数也不多,偶尔能见到了,便会比旁人来得更关注些。有个年轻小侍卫看了几眼后,嘴里不满地嘟囔了一句,“看起来也就这样而已。”话刚说完就被旁边的人拍了一记,“没事瞎说什么呢?那是你能瞎扯的?”那人不服气地撇嘴,倒也没再开口了。
看了一会儿,刚才拍打年轻小侍卫的人说道:“焦大人今日看来的确是留手了,不过十招内张长羽要输了。”小侍卫不服地辩解道:“我在张大人手底下只能过一百招,就算焦大人再如何厉害,现在还没五十招呢!”
“哈哈哈哈哈——”那人笑着拍着他,“所以你的眼力还不行。”随着他的话语,焦适之一脚把张长羽踢开,蹙眉看着张长羽,“你这段时间是怎么回事,怎么比上一次还更加不堪了?”
张长羽翻身站起来,面露尴尬,“最近,的确是懈怠了点,大人您别生气。”
焦适之倒也不是要求手下各个都是绝世高手,但是这种明显能感觉到的退步还是不应出现的。就在他还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另一个中年侍卫走了过来给张长羽解围,“大人,这家伙刚娶了娇妻,怕是沉浸在软红被窝里出不来了。”
张长羽一脚踹过去,骂道:“你胡说些什么呢?我就是这段时间被父亲bī着去读什么孙子兵法三十六计什么的,看得我头都大了。光是看都看不下来,还要我理解,现在只要想起那几本书我都要吐了。”这解围还不如不说呢,尽给他瞎扯。
焦适之若有所思,“张统领的做法没什么不对,倒是你居然因此而退步了,该罚。下个月之前,你把《孙子兵法》抄上十遍。下次再与我对打的时候如此懈怠,我就送你去五军营磨练一段时间。”
张长羽大惊失色,连忙摆手,“大人,我绝对不会再这般了,五军营就算了吧?”那地方他可不爱去,宫里可是好多了。
焦适之瞪了他一眼,把他踢开了,又找了个人来对练,一连挑了七八个人,才觉得身子骨松活开了。正想继续的时候,远远见着小德子小跑过来,看起来十分着急。
“大人,皇上正找您呢,知道您来了演武场后,脸色特别难看,如果不是被乐潇总管劝住了,现在就直接过来了。”小德子急切地在焦适之身边说道。
焦适之望着天色,发现居然已经快日暮,他不知不觉中在这里呆了快一个多时辰,怪不得皇上现在回来了。
从演武场回来,焦适之刚一入屋便见到生气的正德帝坐在桌边,乐潇一脸苦色,见到焦适之进来后如释重负。焦适之冲着他点点头,看着视线落在自己身上的正德帝,决定先发制人,道:“您与内阁的商议如何了?”
朱厚照拍了拍身边的凳子,示意焦适之坐下。那张凳子上还特意放了软垫,焦适之迟疑了几息,乐潇识趣地退下了,只留下他们两人在室内。看着皇上坚持的态度,焦适之也只能坐了下来。
“你先别转移话题,我不是让你好好休息吗?知道我听见你去演武场的心qíng吗?什么时候不能去,偏偏要选在今日?”正德帝不满地说道,拉着焦适之上下看了好几遍,生怕焦适之哪里出了问题。
焦适之笑道:“您不若同我比划一二,就知道我现在身体如何了。”正德帝噘嘴,愤愤不平地扯了扯适之的衣袖,看来他与适之在这件事qíng上是谈不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