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俗世名字叫做武维扬是吧,如今你既已拜入琼华,又是我的弟子,论辈分便是虚字辈,那么从今日起你就叫虚岚吧。”玄霄看着自己新出炉的弟子,沉吟了一下,这样说道。
“是,师父。”闻人白这样答道,同时无视了在耳边不停作响的只有他自己才能听到的锁链碰撞声。
睁着眼睛躺在chuáng上看着木梁与瓦片共同构成的屋顶,闻人白并不是傻子,真的认为玄霄收他为徒只是认为他有什么卓绝的天资之类的,之所以这么做大概是因为他发现了什么吧,关于自己目前的状况。
他到现在都还记得玄霄在第一次见到自己的时候眼中那一闪而过的惊讶,虽然很快的收敛了,却还是被他给注意到了,也许他不认识武维扬,但是他之前一定见过武维扬,再加上自己那时的表现……呵,该高兴他没有把自己当成小白鼠解剖了么,闻人白苦涩的想着,只不过说到底还是有些不甘心啊。
意识逐渐有些模糊,这感觉就像是就要睡着时的状态,如果真的能够睡着的话,绝对是一件无比幸福的事qíng,闻人白这样想着。只可惜事与愿违,锁链声开始变得急促起来,并且越来越大,随着这声响,灵魂都要被撕裂的剧痛再次让他清醒了过来。
没有理会自己目前漂浮在半空中的诡异状态,闻人白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须发皆白的老者眯了下眼睛,忽然单手放在胸前动作有些夸张的向他行了一个礼,随着他的动作,锁链碰撞的声音一直没有停下来。:“不知掌门大驾光临有何指教?”
“竟然是被qiáng行锁紧这具身体里的……”太清真人震惊的看着半空中那个衣着古怪的短发男子,两条莹白色的锁链贯穿男子的琵琶骨在胸前jiāo叉并从腋下延伸至背后,连接着下方少年的尸体。然而令他诧异的是那锁链上篆刻的铭文十分奇特,丝毫没有任何邪恶或妖异的气息,相反甚至带了些圣洁之意。
抬手晃了晃身上的锁链,闻人白原本就不怎么凝实的魂体因为他的动作显得更加涣散了:“掌门您看也看过了,无论想要问什么,麻烦先把我塞回去再说好么?飘在外面的感觉真不怎么样,很痛。”
“哼。”太清真人冷哼一声挥了挥袖子,这小子看起来没什么威胁,不过那条链子却着实古怪的紧,感觉上像是只完成了一小半就被外力匆匆打断了一般,算了,还是提醒霄儿多注意一下吧。
随着太清真人挥舞的袖子,闻人白只觉得天旋地转,等到回过神来时才发现太清真人已经潇洒的离去了,而自己也被对方轻松地给塞了回去。
哎哎,大半夜的玩一把夜袭把我拖出来又塞回去最后还傲娇的哼了一声就甩袖子走人掌门你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是为了确定我不会对你家的徒弟造成什么危害才来的么,隐xing徒弟控什么的真是够了啊。闻人白瘫着一张脸开始思考自己选择加入琼华的正确xing,果然当初还是应该坚定地选择蜀山吧。
“你就是师兄指定要收的徒弟小虚岚吧,哈哈,我是玄霁,要记得叫我师叔。”一个随意扎着头发并没有束冠的年轻男子绕着闻人白转了两圈,忽然露出一个慡朗的笑容,“啧啧,真不愧是师兄看上的徒弟,竟然也是冷冰冰的一张脸,对了,你会不会喝酒?”
有一见面就问师侄会不会喝酒的师叔么?闻人白打量着自称玄霁的男子,浓眉大眼,五官俊朗,再加上慡朗的笑容,与自家师父那种翩翩佳公子的风格相比又是另外一种类型的美男子,长得挺不错怎么xing格这么不靠谱。
“不去做早课跑来这里做什么?我还要给虚岚去做灵根测试。”玄霄有点头痛的看着手里抓着一个酒葫芦的师弟,“一大早就喝酒,小心一会儿师父教训你。”
“师兄不说的话师父怎么会知道,好啦,我这就去还不成么,不过一会儿下了早课我可要来找小师侄玩,就这么说定了。”玄霁笑着挥了挥手,将酒葫芦挂会腰间转身离开了。
“这般xing子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啊。”玄霄低叹一声,转身取出一个巴掌大的透明水晶尺样的东西,掐了一个诀。
只见水晶尺迅速变大然后随着玄霄的手势飘到了闻人白的头顶滴溜溜的转了起来。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是见到如此不科学的qíng况闻人白还是吓了一跳,刚要往后退就被玄霄喝住了:“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