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说,七年前被剥/夺/权利的温莎后人凄凉境遇惹人唏嘘?这些消息最合媒体的口味了,无时无刻地煽风点火。说不定你中午吃饭的时候还用印有这个消息的报纸擦了桌子。”她说完,还无所谓得耸了耸肩。
这些消息早就在英国满天飞,凯瑟琳想不知道都难,大概整个伦敦最近的火热话题都是那位不知所踪的继承人了吧。海蒂之前还说有不少记者甚至都摸到了佛罗伦萨的兰登家里去,结果当然是一无所获。
“请稍等。”他犹豫了一下,然后转身朝刚下车的亲王走了过去。
凯瑟琳一眼就看见了克里斯汀,他比自己印象中的衰颓了很多,仿佛七年在他身上留了十七年的痕迹。只有那种温和的气质还隐隐约约的熟悉。
“赛琳娜?”凯厄斯轻轻地重复,“你的个人名是赛琳娜?”“是,凯瑟琳这个名字是威斯敏斯特教堂的一位主教为我取的教名,赛琳娜才是妈妈给我起的名字。不过中间名根本不用,所以我一般都不写也懒得说。”凯瑟琳回答。
这时,克里斯汀在和那位侍卫jiāo谈了一会儿后,忽然朝这边看了过来,灰蓝色的眼睛里惊讶不言而喻。他遣散周围的随从独自走过来,难以置信地看着凯瑟琳:“凯瑟琳?是你吗?你真的回来了?!”
“是我,亲王殿下。”凯瑟琳朝他微笑,“我以为您可能都不会记得我了。”
“我还记得你的妈妈,前几天还去公墓园看过她。”克里斯汀轻轻握了握她的手,“你长得和她很像,我那里还保存着几张你小时候的照片。或许你会喜欢沿着泰晤士河一直到南方去?”
这是凯瑟琳小时候的糗事之一,曾经为了溜出去玩儿而异想天开的要一艘船来沿着河水一路往南。
凯瑟琳忍不住笑着回答:“那我想乔伊斯嬷嬷会很乐意把我关在城堡阁楼,直到我朝她哀求投降才把我放出来的。”
“你喜欢英国的冬天吗,孩子?下雪的时候是那么的漂亮。”真正的凯瑟琳永远不会。
“永远不会,先生。”凯瑟琳的眉头皱起来一瞬,然后又抚平。克里斯汀只是在确认凯瑟琳的身份,这无可厚非。事实上多亏了查理斯的照拂,这是世界上恐怕没有几个人知道真正的守护人是怎样在一个雪夜里凄惨死去的。
“你是真诚的孩子。”克里斯汀朝她眨眨眼,一语双关地说道,“我很抱歉。但是,你终于回家了。”
察觉到凯厄斯的手不自觉地收紧和喉咙里极细微的冷哼声,凯瑟琳下意识地回握着他,“这里已经不是我的家了,先生,我的家在别的地方。”
克里斯汀惊讶地看向凯瑟琳身边的俊美男人,虽然自己也是男的,但是他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个人绝对是他见过最好看的人,就是因为冷峻眼神的关系,那种极致的美丽显得相当咄咄bī人:“真让人惊讶,你们是在意大利认识的?你好,我希望你能听得懂英语,很高兴见到你。”
面对克里斯汀的随和,凯厄斯的态度倒是显得傲岸冷淡得多,不过还是勉qiáng伸手和他握了一下。凯瑟琳连忙解释道:“他英语不是特别好,而且这里的天气和意大利的阳光明媚差得太多,还很不习惯。对了,这是凯厄斯的妹妹,简。”
简朝克里斯汀点点头,态度放在人类里绝对称不上该有的礼貌,显得过分傲慢。
呜呜呜,为什么要带沃尔图里里最高傲最不好说话的两个人来,凯瑟琳在心里yù哭无泪,她本身就够不擅长这种社jiāo游戏了,还要带着两个更不擅长的来……她就应该请求阿罗和她一起来,根本用不着自己出手,阿罗简直可以把整个温莎抓在手里搓来捏去。
虽然技术层面来讲,凯厄斯也可以,但是……用的根本不是一种方式!
头一次,凯瑟琳竟然会想念阿罗那张人畜无害的亲和笑脸。突然感觉这次温莎之行简直如履薄冰怎么办……算了,反正自己的名声已经够烂了,再烂一点也无所谓。
克里斯汀点点头,并不介意凯厄斯的态度,依旧温和地问道:“凯厄斯,贵姓?”
“沃尔图里。”凯瑟琳为了避免尴尬立刻脱口而出,后来又一僵,意识到自己并没有问过凯厄斯是否可以透露真实姓氏。
凯厄斯觉察出凯瑟琳的僵硬,将她搂得更紧:“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