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微笑着朝简扬了扬手,金发女孩轻快上前,手里端着个铺着酒红色法兰绒布的银色托盘,有一个黑色刻烫金V型家徽的木盒安静地躺在上面。
“欢迎你的到来,凯瑟琳夫人。”简扬起脸,猩红的眼睛里闪烁着头顶灯光的光辉,看起来分外柔软美好。
“谢谢你。”凯瑟琳笑着朝她点头,目光落在简手里的盒子上。
凯厄斯松开她的一只手,掀开了木盒的盖子,露出里面的沃尔图里家徽项链和一对婚戒,瑰丽明亮如夜空的星辰。凯瑟琳觉得说是婚戒不太准确,因为男款的戒指明显和阿罗和马库斯手指上的那个极为相似,像是代表着沃尔图里的某种威信的戒指,而女款的戒指则和它的另一半一模一样,只是线条更柔和,更小巧。
“这是沃尔图里成立之初,我和阿罗他们一起有的一个权戒。”凯厄斯苍白修长的手指轻轻在上面摩擦了一下,然后将它递到凯瑟琳手上,自己则拿起那个女戒,牵起凯瑟琳的右手,“它象征着沃尔图里最至高无上的权利和地位,现在我想把它分享给你。我已经等了你太久了,凯茜。”
戒指沿着凯瑟琳的手指流畅滑动,最终定格在了她的指根部,耀眼无比。凯瑟琳愣愣地看着他,直到凯厄斯朝自己勾了勾手才反应过来,将手里的权戒给他戴上。握在一起的双手上,一对完全一样的戒指代表着他们已经jiāo换了承诺,将会属于并且永远属于彼此。
音乐还在继续,歌手满含感qíng的唱着那份真挚的爱qíng,周围的欢呼和掌声热烈如làngcháo,将婚礼的气氛瞬间推向制高点。
一种莫名的冲动驱使着凯瑟琳,第一次主动吻上面前这个即将伴随着她走完永恒的伴侣,得到的热烈回应仿佛一个湍急漩涡拉着她无止境的下沉,永溺深海。
音乐还在继续,曾经发生的故事随着那些歌词一点一点苏醒鲜活在凯瑟琳的脑海里:
“not sure if you know this, but when we first meet,I got so nervous, I couldn’t speak.(不确定你是否还记得,但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紧张得说不出话)
In that very moment, I found the one and my life had this missing piece.(在那个特别的时刻,我找到了我的唯一,我生命中缺失的部分)
So as long as I live I love you,will h□□e and hold you, you look so beautiful in white.(故此,我对你的爱将至死不渝,我会拥有并珍惜你,穿上洁白婚纱的你,如此明艳动人。)
Tonight, what we h□□e is timeless. My love is endless. And with this scream I say to the world, you are my every reason, you are all that I believe in……(就在今夜,我们将拥有永恒。我爱你矢志不渝,我要告诉全世界,你是我所有的可能,是我所有的信仰……)”
歌声的间隙,凯瑟琳听到凯厄斯吻着自己含糊地说:“我爱你,从第一眼开始。”
……
直到热气已经将面前的镜子氤氲得模糊到看不清自己的样子了以后,凯瑟琳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已经在浴室里站了很久了,久到自己的长发发尾都已经被水汽润湿成一绺一绺贴在睡袍的腰间。
她伸手将镜子上的水汽抹开,看着镜子里自己的样子,然后开门,小心地抱着已经换下来的婚纱走了出去。
“这个挂在哪里好?”凯瑟琳将婚纱举到眼前,半遮住凯厄斯正在换睡衣的动作,手臂微微有点颤抖。不是因为冷,而是因为一种不太好jīng确说出名称的感觉。
“都可以,柜子里或者墙上。这里也是你的房间,不用问我这些事。”凯厄斯的手指扣住领带轻松的将它拉扯下来,随意丢在地上,声音相当愉悦美好。
“那我挂柜子里吧。”凯瑟琳快速说完,转身去开柜门,将婚纱小心翼翼地挂进去,再把头纱叠好垫在裙摆下面。
凯厄斯很快将睡衣换上,也不系腰带,任由前襟随意地敞开着,坐在chuáng沿边看着刚刚关好柜门的凯瑟琳,似笑非笑地问道:“你还要做别的什么吗?”
“什么?”凯瑟琳转头,没明白他这么问什么意思。然后她的目光就落在了对方luǒ/露胸口的一片光滑上,微微的僵硬,然后又放松下来,问,“怎么了吗?我没事了。”
“没怎么。”凯厄斯轻轻摇头,然后朝她伸手,嘴角带着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