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们该去为了我们的法律和安稳而战了。”
……
客轮内部:
现在的形式一定很严峻,但是这种弥漫在空气里的隐秘死亡气味,是那群过分活跃而且始终摆脱不了gān渴对他们的控制的新生儿们所感觉不到的,不然他们就不会怨声载道着想要去捕猎。甚至还兴致勃勃地去比较上次的捕猎活动里,谁的猎物最多。
水晶吊灯在头顶摇摇晃晃地闪着明明灭灭的光,它已经残破不堪,有一半的灯泡和玻璃装饰都被抓碎成残渣铺洒在地上,只剩下luǒ/露在天花板夹层外的一些电线还勉力支撑着它的重量,发出痛苦的呻/吟声。
整个房间的光影在这样不稳定的灯光影响下,变得就像那些古老的皮影戏一样诡异,每个吸血鬼的身影都被扭曲又拉长,随着他们的渐渐躁动而变得越来越狰狞地投影在每一个角落,看起来就像有什么魔鬼要从他们的寄主身上挣扎而出。黑色的yīn影和狂烈杀气,从他们的因为gān渴而漆黑无比的眸子一直窜上头顶,理智被撕碎成齑粉践踏在脚底。
斯蒂芬和弗拉基米尔亲自动手将那些新生儿们一个一个制服在地,怒气冲冲地朝他们嘶吼着这场生死攸关的战斗的重要xing。和已经存在得比沃尔图里还要古老许多的罗马尼亚皇族比起来,新生儿们空有一身蛮力,毫无技巧,尤其是在狂躁的qíng况下,破绽百出。
斯蒂芬回头朝那个坐在狭窄窗沿边的黑发女孩吼叫着:“阿黛尔!给我把他们全都定死在原地,我不想再看到任何人破坏我们的计划!”
阿黛尔微微动了动,黑红色的眸子毫无波澜地扫过那一群新生儿,看着他们一个个僵硬在原地,有些疲惫地别开头。那种疲惫不是身体上的,而是jīng神上的。因此她并没有将自己的能力发挥到极致,因为她现在也没办法太集中注意力,gān渴是最深层的妄想和永不停歇的火焰,肆nüè在她的咽喉里。
她的视野里都被一层血红所掩盖,那些要命的色彩从地面,从整个房间的每一条fèng隙生长泛滥起来,那是带毒的荆棘,不停地朝大脑传达着那种无法抗拒的渴求,对血液的渴求。
阿黛尔不确定这种几乎不会消退地gān渴是吸血鬼任何时间段都会有的,还是只是这段新生儿时期会存在的。她麻木地祈祷着或许会是后一种qíng况,甚至有一丝的后悔为什么当初那些毒液没有杀死自己,而是将自己变成了一种更加恐怖的怪物。
她想松垮下身形,但是身体一直紧绷的预警神经不允许她这么做,这种无时无刻的紧张和恐惧让她很焦躁,尤其是gān渴的yù/望快要压过自己的理智的时候。每到这个时候阿黛尔就会想起艾米说过的话——死亡是上帝留给我们最后的礼物。
但是问题是吸血鬼是很不容易死的,在被给予的认知里,如果被阳光烧成灰烬是个很漫长的过程,阿黛尔不太想去体验。而沃尔图里的手段据斯蒂芬他们所说又太过残忍,也不是什么值得一试的方法。她还没有绝望到朝沃尔图里求死的地步,也不想去费劲心力地在这两者之间做出选择。
她只是太过需要鲜血。
“沃尔图里的那群混蛋已经来了,你们如果还是这个样子,就等着被他们撕碎了一把火送去地狱吧!”弗拉基米尔愤怒地拍碎旁边的厚实红木圆桌,一阵沉闷地破裂声后,木桌崩裂成几大块堆砌在地上,“你们给我听好。他们这次是全体出动的,我们目前还没有足够的实力和他们抗衡,所以需要用一种聪明的方式避免和他们正面jiāo战,明白吗?!”
被阿黛尔的石化定身控制住的新生儿们发不出声音,只能被迫qiáng制接受弗拉基米尔的训诫。这样的方式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个不错的缓解办法,失去了所有行动力后,那种几乎将他们摧毁的gān渴感也消失了。
仿佛被剥夺了身体,只剩下灵魂还悬浮在空气里。
“首先是那对最危险的双胞胎,我想你们一看到就能明白,他们一男一女,几乎长得一样。他们是我们最大的威胁!”斯蒂芬的语速快到那些被他说出口的单词都几乎要在超高的速度下变成一片片锋利刀刃,残忍无比地剖析着他们现在的qíng况,“你们必须学会配合才能战胜双胞胎里那个叫简的女孩,一个人正面牵制住她,一个人侧面或者背后突袭!明白了吗?!”
“至于那个叫亚力克的男孩,阿黛尔你和我们一起配合。”弗拉基米尔转头看着一直沉默不语的少女,“记住,一定要在他释放那种黑雾以前定住他,不然我们都得完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