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乾隆要她下旨申斥硕王福晋,将那个皓祯所宠歌女白吟霜以罪奴之刑,杖骨寸断而死之时,毫不犹豫地应了。但凡正妻嫡女,对低贱却勾得男人心魂的女子都不会有什么好印象的。而且如今乾隆待她好了许多,虽不至于宠溺恩爱,却也算相敬,不想原来稍有不顺便冷了脸,甚至拂袖而去。皇后不是傻子,自然不会因为这些许小事,让乾隆对她改了态度。
乾隆见皇后同意了,又安慰了几句要好好休养的话,转身召了乌雅和顺,告诉他派人跟着宣旨的人,暗中保护。让皇后宣旨,是因为下圣旨处置一个女子实在是大费gān戈,而朝廷命妇若有不当之处,皇后下旨斥责也是理所当然。
“怎么了?”看着有些心神不属的乌雅和顺,乾隆心里可是好极了。不管晴儿是多么的身份高贵,皇后下旨赐死白吟霜,都会让额驸皓祯的心里横下一根刺。无论哪个男人,被高贵的妻子娘家bī迫,扼杀宠妾,都是极其打脸的行为,尤其在如今这样的社会下,男人三妻四妾确属正常。乾隆不下旨为晴儿造公主府,让她生活在硕王家里,以硕王福晋雪如的杀女之恨,怎会不“好好”待她。
乌雅和顺看着面前心qíng不错的乾隆微翘着嘴角,心里微叹不知那硕王造了什么孽,竟被乾隆惦记上了,以这位的xing子手段,家破人亡去人家半条命都不算什么的。不过,这话,乌雅和顺可不敢表露出一星半点来,真的惹恼了主子,恐怕就不止chuáng第间的惩罚了。
“和顺,你说硕王福晋会不会把那歌女的身世捅出来?”乾隆笑眯眯地拿了梨子,一点点地去皮,削成块,递到乌雅和顺的手上。自他知道自己对和顺的不同心思以来,也慢慢放下身段,无人之时对乌雅和顺也多了刻意的讨好与宠爱。
“奴才不知。不过,那福晋应该知道玷污宗室血脉的下场。”乌雅和顺张着嘴,一块块的梨子被喂进他的小嘴里。
“朕倒觉得,这女人头发长见识短,既想着荣华富贵,又心存侥幸。非但不知斩糙除根,反而将祸患带回家里。这两人的身份无论是真是假都是不匹配的,自不如狠狠心,废了那个没用的。”乾隆心里蠢蠢yù动想要去看看硕王府的笑话,又念着身份,只能过过嘴瘾,等着暗卫传回的消息了。
只是这大好chūn日,窝在宫里未免太过败兴,拉着乌雅和顺做些不足以对外人道的事qíng又有些荒yín。乾隆思考了一回,还是决定出宫。只是不去硕王府,免得被熟人撞见,bào露了身份。
乌雅和顺虽担心乾隆的安危,并不愿乾隆出宫,但若让他面对乾隆明确地说个“不”字,却也是千难万难。况且如今乾隆兴致大好,他若太过惹怒了乾隆,说不得那粘竿处的鞭子味道就要自己尝尝了。
可乌雅和顺万万没有想到,乾隆竟带着他来了这鱼龙混杂的天桥上。闪身避过身边的扒手,手却被乾隆一把抓住,握在掌心。乌雅和顺四下看了看,自己的人也算稳当,各处都安排了人,只是自己现在这个样子被人看到……乾隆见乌雅和顺的手顺从地躺在自己手里,一回头便看见他有些畏缩的移了视线,心中如闷夏里饮了一杯冰水般舒畅。
“走,见见你前些日子查出来的反贼余孽去。”乾隆拉着乌雅和顺走到一个耍大旗卖艺的摊子边上,正看见一个大眼睛的活泼小女孩捧着一个铜锣走到这边,眨着眼睛向众人要钱。正是前些日在调查的天桥大杂院卖艺的小燕子,因她身份古怪,乌雅和顺自然不会放松,顺藤摸瓜,暗中找出了她的身世,抓住了红花会反贼箫剑,捣毁了其在南直隶地反清复明窝点。
“怎样,可与那人相像?”乌雅和顺觉得耳边温热,脸都要烧着了,乾隆的气息热热侵袭着自己,身体竟有些不受控制般,渐渐地有了些反应,这大庭广众之下……
“大爷,赏俩铜子吧!”还未等乌雅和顺回了乾隆的话,那小燕子便走了过来。乾隆的手正顺着乌雅和顺的腰慢慢滑下,闻言一下,微点了下头,身后一仆从打扮之人即刻撒了几十枚的铜板打发走了前来要钱的小燕子。
“爷,不如去酒楼。”乌雅和顺知道自己这个身子被乾隆□□的早已习惯并接纳了乾隆的爱抚,而身后传来的气息也告诉他,乾隆也有些qíng动了。毕竟这里人太多,不如酒楼上寻个僻静的雅间,总好过当众出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