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心里微笑了下,脸上却是淡淡的,抬眼看了看和顺,“怎么,你有安排?”
“爷。”乌雅和顺见乾隆冷着脸,心里没底,又不敢不说,“奴才见过那富察皓祥两面,也调查过此人。虽然年轻轻浮些,但在大事上还是懂事的。又被其父所弃,原本在王府里过得就不好。只是身为异姓王血脉,奴才思虑再三……”
“想把人调到粘杆处?”乾隆闭着眼睛打断了乌雅和顺,“朕早看你对这家子的关注有些不同,原来是因为他。不过,他的境况倒是和你挺像,你有这等想法,不足为奇。朕应了,你看着时机去办,他也能记着感恩与你。”乾隆说着,将手伸进锦被里,捏了捏和顺酸软的腰肢,亲了亲他脸蛋又道,“朕依了你的意思,如何谢朕?”
乌雅和顺见乾隆如此无赖才知道原来刚刚那张冷脸是吓唬自己的,这句要谢礼才是乾隆真正想说的话。乌雅和顺原本想说两句顺耳的哄哄乾隆,但一抬眼,看见乾隆深深凝视自己的眸子,只觉得心底什么东西跳动了一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nüè脑残的时候,不需要直面脑残的O(∩_∩)O
第22章 qíng动
京城里流传的沸沸扬扬的流言再次将新鲜出炉的承恩公府推进了人们的视线之内。不过这一次,比起和硕公主下嫁那次来说,显然更对京内皇亲贵族的胃口。人们显然更加乐于听到他人的不幸。原本在太后身边千宠万爱的和硕格格嫁了一个不知哪里的野孩子,chūn风得意的硕王世子如今被一撸到底,仅存的身份竟是因着和硕格格下嫁才得来的区区六品县君额驸的待遇,更可笑的是被亲母换出的硕王家真正的女儿,以妖女罪奴的罪名依旧杖脊而死……
听说那位雪如福晋后来得了失心疯,被奉恩公看在往昔的qíng面上关在佛堂里,而那奉恩公不知为了什么,又要新纳一个小他二十多岁的小官之女为继室,唯一的男xing血脉庶子皓祥也因此出走,下落不明,连其母也出家为尼,与奉恩公府再无瓜葛……
乾隆接到粘杆处来报五台山晴儿的近况之时,正是他头疼的时候。冬雪成了贵人后怀孕三月小产,而乌雅和顺因着冬雪的事qíng,原本有些动摇的心也变得更加的坚硬。权力是世上不可多得的好东西,但却并不能换来一切。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乾隆都没有真正得到过一个男人的心。
他从来就不是一个多有耐xing的人。乌雅和顺的逃避和其中所蕴藏的拒绝意味早让他气血翻涌,虽然能日日得到他的身子,但总是差了心甘qíng愿四字。乾隆掌控的权力越大对着这样的抗拒也就越来月bào躁。即使他如今还是日日软语哄着乌雅和顺,盼着他能早日开窍,回应自己的感qíng。
说起来,若不是乌雅和顺在乾隆刚刚起了心思的时候乖乖躺在了龙chuáng上,依着他那未抹去的戾鬼xing子,决不会忍他这么多时候的。不过乾隆自己也知道,乌雅和顺再这么犟下去,自己执念已深,恐怕也不会再容忍他。
年节之时,太后写信回来,言语之间有要回宫的打算。但宫中事物繁忙,原本皇后生病就有逃避的意思,如今便也“痊愈”了。只是帝后二人虽未深谈关于太后的问题,但是心有灵犀地不愿太后回宫,因此太后的凤驾便耽搁下来,独自在五台山过的年。
晴儿因为要侍奉太后,故而也留在了五台山。但是额驸皓祯却被心胸狭隘,如今追人不顺的乾隆送了过去。依着那位不知天高地厚的xing子,想来五台山上会是很有意思的。而以温柔娴静闻名的晴格格,只怕也会“bào露”出本xing。王爷的遗孤其实是个母老虎,想来京城中的舆论又会偏向额驸皓祯了。
初五的时候,皇后私下里和乾隆进言,说她膝下教养的格格兰馨,岁数也到了。硕王府的败落虽说是自取其rǔ,但其中自有乾隆的推波助澜。况且晴儿毕竟是烈士遗孤,朝中恩赏的典范,她过得不好,对乾隆来说也算不得什么好名声。毕竟,当初乃是乾隆下旨赐婚。如今兰馨赐婚,寻得一门好亲事,也是乾隆的“仁义”。
乾隆自然也知道,自己这皇后看着刚qiáng,心里着实柔软。想要为养女谋幸福,也是人之常qíng,况且十二阿哥如今岁数尚小,长得又可爱,深得乾隆之心,故而这个面子给她也没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