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乾隆又细细问了现在那就为后妃初步调查的qíng况。毕竟那几位不像是吴书来,不过是个大太监,死了就死了,关系单薄。这几位身后的家族势力虽并没有到一动有动摇国本的本事,但是,也算是这个身子亲自培养出来的势力。说拔就拔,不说怀疑,朝中上下必定猜疑纷纷。
不过,这个令妃倒是个妙人。叫了人进来伺候换衣服,乾隆眯着眼睛,从一个包衣奴才爬到妃子的高位就很让她不喜了,又因着那日自己是在她chuáng上夺了这身子,就是为了杜绝后患也绝不会放过她,更何况,她在内廷中这极大地势力……这人能犯了自己如此多的禁忌,自己该怎么“好好”疼爱呢?乾隆舔了舔嘴角,周身寒气肆意。
说起来,那日还未曾好好看过她。做鬼的时候倒是见过几次还是奴才的她,不过是个对着谁都笑的比蜜还甜的狗腿子样,后来冒出了个令嫔,自己还特意飘过去看过。不过是温柔羸弱的品相罢了。到没注意过,竟能瞒住做过鬼的自己扯起这么大的势力,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乾隆坐在去往慈宁宫的御辇上,眼里闪过名为兴奋的寒光。想来自己从遇刺到回宫,不过短短一个时辰多的时间,钮钴禄氏就已经知道了。只不过,她要是知道有人比她知道的还要早还要详细,这个自以为宫中再无敌手的女人会怎么样呢?乾隆绝不承认自己如此妒恨太后钮钴禄氏是因为上一辈子她们几乎同样的出身,却不同的命运。
皇帝。乾隆忽然间觉得自己这三天来自己找借口未踏进慈宁宫一步真是英明神武。面对这样一个眼里纵使充满着浓浓关爱,可依旧隐藏着设计的目光的女人,忽然觉得有些累。直到乾隆详细讲到自己当时如何走到酒楼里,如何找的避人的雅座,如何银针试毒,吴书来又如何狗腿地亲自尝验……种种看来似乎迷雾重重的遇刺事件,钮钴禄氏的眼睛里才慢慢凝聚了名为惊恐和后怕的qíng绪。
乾隆意料之中的微微一笑,随后淡淡说道,当年先帝曾多次教导儿臣,说粘杆处实为帝王手中一把利器,叫儿臣珍而重之。儿臣曾以为身为帝王应光明正大,修德善政,今日遇刺之事,真让儿臣心寒不已。乾隆作着哀痛的样子,迎上太后的目光,却发现钮钴禄氏的眼睛似乎在躲避自己的目光,僵硬的悲伤面容下,带着浓浓的不安。
从慈宁宫出来之后,乾隆看着红色的宫墙心头烦闷。好像有什么东西被自己忽略了,到底是什么呢。
没有多想,命人直接去往令妃的寝宫。刚才去看那老太太,是礼节,是伪装。而且有些事也正该告诉她,即使遭到她的反对。当然,若是她明目张胆的反对,倒是正好做番样子出来,显得她无理取闹,gān涉朝政。可惜,倒是个人老成jīng明白的……
臣妾恭迎皇上。进了延禧宫令妃才急急的迎了出来,好像得到消息的样子,带着惊喜和娇羞在乾隆面前盈盈跪倒。
装什么装。乾隆表面温和地扶起令妃,拍了拍她的小嫩手,心里冷笑,在慈宁宫门前太监可是大声宣旨说是要来延禧宫的。御辇速度虽不慢却也称不上快,即使令妃没有猜到她今晚要来,也该有人通风报信说自己往她这儿来了。可她这么晚出来,不就是想装作自己安分守己,什么都不知道么。
说起来,自夺了这身子,这三天里并没有临幸什么人。虽然心里上并不排斥女人,但终究有些不舒服,想那些女人在chuáng上的手段,着实令人厌烦。今天来令妃这儿,一为安抚,一为羞rǔ。给这个自以为爬上枝头变凤凰的女子赤身luǒ体,□□不堪,自甘下贱的一个小小的表演机会,也算是她乾隆代替原来的宠爱不是。
爱妃就是太多礼了。乾隆爱怜地半抱着令妃,眼里狂热的目光刺得令妃一抖,这样迫不及待,不加掩饰的目光,怎么如此的渗人,好像看到羊崽的饿láng。
想是这么想的,但是令妃表现得丝毫不漏。只见这女人温婉的一低头,正如一朵水莲花的娇羞,又悄悄的抬头,对着乾隆闪现出她那温柔害羞的无限风qíng。只怕是个男人现在身子就苏了一半。就连眼前的这个乾隆也在心里暗暗叹息,看来上辈子自己确实太嫩,这样的风qíng,也怪不得这女人爬的这么快。背地里做的那些龌龊若不是自己当时身为鬼魂无声无息,也未必会知道的这么清楚。好一个蛇蝎美人。
乾隆心中忽然觉得只是chuáng第间的羞rǔ对她来说也许并不算什么,而让她失去好不容易得来的权势,未来的荣耀,宠妃的地位被骤然而夺。嫉妒,更能让一个女人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