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的寿命是如此短暂,几十年的岁月足以把他们变作huáng土一杯。
她与樱说了一声,便去了那个村子,其实也只想碰碰运气,也许彼岸花还在那个村庄也不一定。
事实上彼岸花确实在,那个男人!竟然如同几十年前一般,毫无变化!
桃惊讶,但无论怎么看,男人依旧是个人类,比之几十年之前那个开朗的青年,此时的他看起来格外yīn沉。
对于桃的到来,彼岸花并未排斥,倒是那个男人yīn沉的可怕,桃并未呆多久便离开了。
再然后,似乎没过多少日子,桃便听说那个村落便开满了彼岸花,很多很多,漫山遍野,密密麻麻的都是。
那些人类……全都死了。
樱是第一次见桃如此严肃的表qíng,事实上若不是她说,樱根本不知道,原来桃认识彼岸花。
桃叹气:“彼岸花本是凶残的妖怪,她把村落变成花海,所有的人类成了她的花泥,只有那个男人被她留下……”
那个男人……不会是食了人鱼女子的朋友吧?
“那个男人跪在村口,最后也失去了踪影,”桃摇摇头,心底格外不安,突然握住瑜白的手:“虽然不知道彼岸花为什么要找你,如果偶遇但她但是千万不要惹怒她。”
……应该不会遇到吧?
彼岸花到底为何要找她?
瑜白想不大明白,格外困惑。
☆、祸起
彼岸花看起来格外冷漠,黑暗中火红的眸子隐隐带着赤红的线痕。
茂密的枝gān遮住她的视线,乌鸦躲在树枝下粗声叫唤,她眯起眼,轻轻勾了勾指尖。
“嘎――”
被突然出现的彼岸花死死缠绕住,妖冶的散发着红光的不详之花。乌鸦奋力挣扎着想要挣脱,扑打着翅膀想要离开,越是挣扎火红的花枝捆绑的越紧。
几根黑色的羽毛从树下轻飘飘的掉落,树枝上再看不到乌鸦的踪迹,连同那火红的花也失了踪影。
彼岸花把目光转向树后,星星点点的彼岸花肆意生长开来,被黑暗隐藏的身影显露出无疑。
“安倍晴明……?”
“嗨,正是在下。”身着黑色狩衣得晴明踏着月色一步步走了出来,悄无声息的出现,画着浓妆的脸看起来怪异至极。
彼岸花倚靠在树梢,左手上的烛台四溅星点火光:“葛叶……不”
气味有些相似,但确实不是葛叶,看来的确是葛叶之子安倍晴明了。彼岸花像是松了口气,绷紧的身体放松下来。
在冥界呆久了,她并不知道葛叶早就死去,以为晴明是被葛叶派来。
并未理会这个男人隐晦的目光,她凉凉的瞥了眼清冷的月光,语气冷漠:“何事?”
黑晴明一反常态,态度谦逊温和:“与佐藏界有关。”
彼岸之花瞬间布满整个森林,远处飘来的厚云遮盖住明月,不再压制的不详妖力让茂盛的糙木枯竭。
佐藏界……
彼岸花一生中唯一爱过的人类,并不惜把自己封印在冥界,她以为她已经遗忘了过去,无论是被青行灯挑衅还是被黑晴明如此直白的说出。
她猛地发觉自己依旧无法摆脱深入骨髓的悲伤。
“闭嘴!人类!”
bào怒中的彼岸花身后露出无尽的黑色深渊。
去死吧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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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看书的荒面露惊讶,向来淡漠的神使此时激动的差点失手打翻茶盏,星陨微微颤抖,发出悠长的轻鸣,极为不安的上下浮动着,飘雪的窗外海làng四起,汹涌的拍击着悬崖壁。
风雪阻碍了视线,不属于神的力量让海面变得澎湃。
“呀——”
瑜白怔然的看着掉落在地上的书,她茫然的看着自己抖动不止的手,心底的不安越发qiáng烈。
甚至不需要神官推测天象,仅凭ròu眼就能看清海底的妖物乱窜,荒川之主的地界泛起洪水,神使荒的地界掀起巨làng。
海面的船只被海làng击倒,落水的人类还未感受海水的刺骨,瞬间便被吞食的一gān二净,尸骨无存。
海面像是被巨大的力量搅乱,本该平静的海面骤起波澜。
荒五指向上张开,面色严肃,愤怒至极,竟有妖物竟然胆敢在他的地界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