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白的嘴彻底成了o型,她,她的血还能起死回生?
第一次对于自己能够安全活到现在表示深深地窃喜。
“把心头血给你我会死吗?”妖怪心头血损失点,顶多少了点妖力,妖力对于瑜白犹如jī肋,损失点也无所谓。
但……人鱼失了心头血会怎样?瑜白防备似的捂住心口,面色一冷,无论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荒,她无法轻言松口。
彼岸花竖起食指,葱白细嫩的指尖绽放出曼陀罗华。
“你,有反抗的力量吗?”妖娆的声音随风飘dàng,轻到几乎听不到。
妖怪从不是什么好人,与人类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一样,他们只不过更倾向于用武力说话。
愿意以和平共处的姿态坐在,也不过是因为这个小妖怪的样子令她好奇罢了。
如同彼岸花所言,瑜白确实没有反抗的余地,几乎是一瞬间胸前好无知觉的绽放出彼岸之花,惊恐的看着撑破自己衣裳的花朵,她仿佛感觉到皮ròu绽开的痛楚。
事实上她一点儿也不痛,只是很困,很困,眼皮重到下一秒便能合上,再也睁不开。
湿漉漉的荒重新站在海面之上,心底有种极度恐惧的感觉,星陨不安的浮动着,星陨重叠在一起,一会儿虚化做红色的龙,一会儿虚化做紫色骷髅。
海水顺着衣袍滴落海面,融入大海,荒忍住心惊,快速往神殿赶回去。
倒下的感觉变得很难很难,似乎是在不停的会放,她的脑海中多出了许多奇怪的画面,比如哭泣的晴明,bào怒的彼岸花,冷眸的青行灯,悲伤的小鹿男,衣衫褴褛的荒川之主,颓废的酒吞……
甚至――目光空dòng的荒。
大家……
都很悲伤啊…
那种无声的悲伤笼罩在所有大妖的身上,为什么……?
然后她看见了拥有九条狐尾的“女子”,站在黑暗的神庙长街,两旁燃起星星狐火,狐女舞起纸扇。
是谁?
是谁在跳舞?
又是谁?
又是谁在哀鸣?
☆、黑晴明
发生了什么?
荒茫然的抱起躺着地上的女子看起来毫无生气,宽大的和服随意散落,躺在地上的女子安静的宛若沉睡的玩偶,jīng致无瑕的脸上依旧带着温柔的笑意。
凌乱的火红花瓣洋洋洒洒的在女子身上散去。
瑜白……死了?
没有脉搏,没有呼吸,没有心跳。
死了……?
窗户被打开,冷冽的海风chuī散一室浓郁的花香,让人混沌的脑子稍稍清明了下。
在神官们担忧自责的目光下,荒轻而易举的抱起瑜白,淡紫色的眸子带着刺骨的冷意,身上温和的气质再次变作尘封的寒意,还未化冻的冰川再一次合上微弱的阳光,变得更为冷冽。
怀中的女子轻的可怕,往日带笑的眼此时紧紧闭起,荒不自觉握紧抱着她的手臂,面无表qíng的扫视着那群挡在他面前的人类。
“滚开――”
挡在他前头的神官抖了抖,低着头不敢再看荒的表qíng,顶住压力,额上冷汗淋漓,刚想开口说什么,话还没说出口,便被突如其来的力量狠狠地砸中。
吃痛的叫出声。
蜷缩在地上,捂着肚子,恐惧的看着神使,身体止不住颤抖,似乎是第一次才认识荒一般,眼底带着深深地恐惧。
想要上前的桃被樱猛地拉住,面对桃焦急的模样,樱qiáng迫自己冷静下来,对她轻轻摇摇头。
现在追过去只能迎来bào怒中的荒,他仅有的自制力大抵已经在刚刚被消磨的所剩无几了。
樱看向躺倒在地的神官,表qíng哀痛。
桃只能无力的看着荒抱着瑜白离开的背影,纵使心底迫切的想要追上去看看瑜白,却也无法控制颤抖的双腿。
空气中本被chuī淡的花香再次变得浓郁起来,浓郁到极致变成了一股腥臭。
瑜白死了?
事实上,说死也不确切。
瑜白也不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处,只记得绽放于自己胸前的彼岸花慢慢凋零,她的身体仿佛也跟着不被控制,让她疲惫的想要就此睡去。
那么现在是什么qíng况?
一觉醒来……
瑜白环顾了下四周,木制的房舍,屋檐略微低矮让人有些压抑,没有什么特别的装饰,连凳椅都没,总的来说非常普通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