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用尸体做养料生长的植物,但是气味却十分稀薄,不太像。”张起灵把糙叶子随手一扔,用衣服擦了擦手。
“只能说附近有埋藏的尸体。”朝蘅耸耸肩。
说完她就有些脸颊发烫。确实,有墓必有尸,她这句话说得跟没说一样,感觉很没水准。
张起灵的眼里闪过一丝笑意。
“走吧。”朝蘅红着脸拽起他,朝着大部队方向走去。
结果刚过去,他们就听见了老头子对那伙进山人的描述。
“张牙舞爪的树枝上挂满死人的大树?”朝蘅微微惊诧,下意识地看向身边的张起灵,“这个地方不会是还有一株妖冥齿木吧?那玩意儿不是专挑yīn湿之地生长吗?”
“放心,不是齿木。”张起灵低头看了她一眼。
“是吗好可惜,本来想着再剥一次齿木皮呢,那玩意儿可是好东西。用来做软甲挺好的。”朝蘅摇摇头,一脸惋惜的神色,“当初我不知道另一种处理方法,那一大块树皮直接就缩小成手掌大小,真是bào殄天物。”
张起灵:“……”看起来他白担心了。
吴三省和潘子把那老头子绑了起来,跟着他朝着林子深处走去。
一开始几个人还能聊几句,但是越往深处走,就越寂静,也没人再说话,大家看着满眼的绿色发呆,甚至有的人都感到困倦。
忽然,老头子不走了,望着某处直哆嗦。
“你又想玩什么花样?!”潘子大喝一声。
老头子看着旁边的树丛,声音都发抖了:“那……是……什么东西?”
众人被他的行为吓了一跳,也不困了,在糙丛边上围成一圈。
那翠绿的青糙中,赫然躺着一只手机,手机的外壳上沾了深红色的已经gān透的血。
“看来不止我们这一批,肯定还有其他人来过。”吴邪说。
“不管怎样我们都不可能去找他们,赶路要紧。”吴三省摆摆手,“走吧,再不走天黑之前就到达不了要去的地方了。”
“两星期前有十几个人来了,现在还没出来,这地方凶险着呢,几位爷爷,现在回头还来得及。”老头子嘿嘿笑着,昏花的老眼里闪过一抹jīng光。
朝蘅上前一步,轻轻看了他一眼。
只是一眼,就让老头子无法控制地退后一步,再也不敢抬头。
“我们可以走了。带路。”朝蘅收回目光,重新站到张起灵身边,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大概是威慑起了作用,下午四点不到,众人就到了目的地。
十几只几乎完好的军用帐篷静静地埋在落叶之中,营地空无一人,静的出奇。
“里面很gān净,也很gān燥,没有人,但是有很多生活用品。”潘子钻进帐篷又钻出来,手里多了几个罐头。
于是吴三省生起一堆火,让吴邪和潘子把搜刮来的食物放在一起煮了一大锅。
闻着那股奇怪的食物气息,朝蘅嫌弃地远离了大锅,从背包里拿出几个饼子啃了几口。她看了看也没怎么吃的吴邪,略加思索后分了两个饼子给他。于是他们两个一边啃饼子,一边听着吴三省几个人说话。
张起灵看了朝蘅一眼,端起小碗喝了一口汤,指着地图上画着狐狸怪脸的地方道:“我们现在肯定是在这里。”
“我们所处的地方下面是祭祀台,随葬的祭祀应该就在下面。”
朝蘅微微挑眉,三下两下啃净手里的饼子,凑到他身边看那地图。
吴三省蹲到地上,抓了一把土闻了闻,摇摇头。
“太深了,需要下铲。”他说。
锤子击打钢棍的节奏声响了十三下便停止了。铲子一节一节被提上来,大奎卸下铲头,走到火堆旁给大家看带上来的墓土,结果吴三省和吴邪的脸瞬间就白了,张起灵也轻轻地啊了一声。
瞧着他们的反应,朝蘅也忍不住凑上去看了一眼。
那土仿佛浸透了血,正滴答着鲜血一样的猩红液体。
☆、古墓
吴三省和他的伙计忙着给古墓定位、打盗dòng,gān的热火朝天。吴邪、朝蘅和张起灵三个大闲人就蹲在一边看着他们越挖越深,最后再也见不到人影,只剩下黝黑深邃的dòng口。
“怎么,感觉不对劲儿?”朝蘅用余光瞄了一眼旁边的吴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