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能吃得下去?”霍秀秀惨白着脸,“我都想吐了。”
“不管见到什么都要吃东西。”朝蘅没看她,低头继续啃土豆。
解雨臣右手支撑着头,默默地看了看朝蘅。
她仿佛和周围的人格格不入。在他们还恶心得吃不下东西的时候,她却吃得很香,仿佛没有受到过什么影响。甚至,一个人的死,也没有对她造成什么影响。这个女人,与其说冷血,不如说是麻木。
或许做这一行的,看到人死是常事,刺激着刺激着就麻木了。
在朝蘅啃完第二个土豆的时候,解雨臣沉默着拿起了gān粮和熏ròu。紧接着是解明和解唐,最后是霍秀秀。一时间只剩下吃东西的声音。
也对。只有吃饱了,才能继续向前走。
作者有话要说: 很抱歉让大家等了这么久,宝宝最近遇到的事qíng多了点。
说说吧,感觉还是单身好啊,我以为我是雏田,他是我的鸣人。可是后来才明白,他不是鸣人,他没有鸣人的乐观。我也不是雏田,我没有她的执着和长qíng。反正这样也好。然后呢,感觉我对阿蘅和小哥之间的感qíng又多了一层理解。陪伴是最长qíng的告白。这话没错。
好想去云南玩啊啊啊。
☆、云南蛊王墓·龙蛇
暮色渐深,解雨臣抬头看了看天,叹了口气。
“朝蘅,你说的千丝蛊惧怕阳光,那晚上我们怎么办?”
若是那恐怖又恶心的东西在深夜钻进他们的帐篷……
正在和解唐一起扎帐篷的女人闻声抬头。
“我们一共扎三个帐篷,你和黑眼镜一起,解明解唐一起,我和秀秀一起,然后你就不用管了。”朝蘅说,加快了手里的活儿。
她有一个想法,就是不知道管不管用。
“等等,你们有谁看到了黑眼镜?”她环顾四周,忽然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少了个人。
黑眼镜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
“黑爷确实不见了,之前也没发现,他不会也……”解唐的脸色变得刷白。
解雨臣嘴角一抽。
“谁死,他都不会死。”他嗤笑一声,席地而坐。
那个人,仿佛永远都不会死,无论何时何地。
朝蘅勾了勾唇角,什么都没说。
那个男人和她家老张一个样,总是不声不响地失踪,不同的是这瞎子会好巧不巧地挑一个诡异的时间蹦出来。估计他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估计他回来,会带来什么有趣的东西吧。
帐篷很快就搭好了。
解唐和解明两兄弟坐在地上,熟练地架起小锅,点了火开始煮晚饭。他们从县城里买了一些gānròu和gān菜,正好派的上用场。把小溪里的水烧开后,解明把gānròu削成薄片,混着晒gān的蔬菜煮了一锅乱炖。
“朝蘅,千丝蛊……”解雨臣见朝蘅一直没有动作,忍不住压低声音又问了一遍。
朝蘅拍拍身上的落叶,站了起来。
她围着帐篷和几个人走了一圈。
“它不在。”她轻轻说,“现在它估计还在消化岳乾兰。”
提到岳乾兰,正在喝水的霍秀秀忽然吐了,跪在一旁拼命地gān呕。
“秀秀!”解雨臣急忙过去拍她的背,无奈地皱眉,“你怎么样?”
霍秀秀一边gān呕,一边摇头。
一提起岳乾兰,她的脑海中总是会浮现出他被吸食的惨状。那种恶心的生物已经变成了她的一个噩梦,想起来就打哆嗦。
可是她不能退缩,她既然决定来到这里,就必须和队友共进退。
朝蘅站在一边默默地看着,微微勾唇。
这小丫头虽然娇弱,但是还是继承了霍仙姑的那股子傲气的,也算是不错了。假以时日,若这姑娘能够成长起来,绝对不会亚于她的祖母。霍家的女人啊……
经历了这个小cha曲,等到吃饭的时候,气氛又活跃起来了。
“给。”解明舀了一碗乱炖递给朝蘅。
“谢谢。”朝蘅面色平静地接过吃的,低头就吃了起来。
煮的苏烂的ròu搭配鲜美的菌菇和蔬菜,让几个人把一锅乱炖吃了个jīng光。
吃饱喝足之后,朝蘅看了看身后的丛林,找了个舒适的地方躺下。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感觉有目光在身后窥伺,只不过她感觉不到任何恶意。虽然如此,被盯着的滋味也不好受。可惜她又找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