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子也看向裂fèng。
“她会跟上。”张起灵皱着眉,脸色黑的跟锅底似的,“我们继续走。”
吴邪还想再说什么,却被阿宁捂住了嘴。五个人慢慢离开了瀑布和裂fèng,张起灵回头看了一眼,接着头也不回的走了。
这一边,裂fèng里面。
朝蘅和那条“野jī脖子”对视良久。
这条蛇一直在叫,咯咯咯的叫声富有节奏,但是朝蘅一点都听不懂。她看着那条蛇自言自语,寻思着如何安全退出裂fèng。
在它叫第三遍的时候,它终于失去了耐xing,爬过来闪电般对着她的手腕就是一口。
朝蘅看着手腕上留下的两个血dòng,忽然眼前一黑。
她躺在地上,那条赤红的蛇慢慢缠绕住她的身体,鲜红的蛇头直愣愣对着她的脸。下一秒,这条蛇露出了一个笑容,三角形的蛇头因为这个笑容而有些扭曲。
如果她醒着,就会想起进入峡谷时看到的那些笑着的雕像,它们的表qíng,如出一辙。
寂静的空间中回dàng着咯咯的声音。
☆、塔木陀(四)
朝蘅睁开眼的那一瞬间,差点没把自己吓死。
那条蛇和她正对着,吐出的蛇信湿湿的滑滑的,正好碰到她的脸颊。
她几乎是立刻坐了起来,那条野jī脖子也顺势滑落到她的膝盖上,弓起身子和她对视。它没有继续攻击她,甚至还放松了身体,整个盘在她的膝盖上。
朝蘅看着它,心qíng有些复杂。
苍天在上,她为什么会感觉那条蛇在对她释放友好信号呢?
更让她感到惊悚的事qíng还在后面,当那条野jī脖子又开始“咯咯咯”的时候,她居然感觉它是在跟她说话,内容还类似于什么好久不见啦你终于来了我再也不用住这破不拉几的山dòng了之类的,吓得她差点从地上跳起来。
虽然说她和玄蛇关系还不错,但是她自认为自己还没有到和蛇直接沟通的地步。
朝蘅的目光落在手腕上留下的两个小血dòng上,眼神变了变。她产生了一个非常大胆且诡异的想法。难道……那条蛇咬她,是为了和她jiāo流?所以她才能在这条剧毒的蛇王嘴里捡回一条命吗?这也太诡异了,从进入塔木陀的那一刻开始,她就感觉自己被套路了。
她还没来得及问,就看到原本盘在她腿上的蛇忽然绷紧了身体,接着如同离弦的箭一样冲了出去,她甚至都来不及阻拦。
等她冲出了山dòng,眼前的一幕让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阿宁倒在水里似乎qíng况不妙,那条野jī脖子从她身边的水里蹿起来,朝着还没走远的吴邪一行人扑了过去。
张起灵凌空一捏,一下就把蛇头给捏住了。蛇的身子一下盘绕到他的手臂上,想要把蛇头拔出来。他另一只手卡住蛇的脖子上,正准备将它弄死的时候,忽然听到一声大喊。
“等等!先别杀它!”
朝蘅纵身一跃,踩着水面的石头直接蹦了过来,将那蛇从张起灵手上直接拽了下来。
奇怪的是,本来非常凶悍的野jī脖子在她手里安静的如同一只鹌鹑。
这下,几个人看着她的眼光就非常奇怪了。
朝蘅拽着野jī脖子,目光落在阿宁身上。
只见她脸上的表qíng已经凝固了,喉咙动着想说话,眼里流着眼泪,似乎有一万个不甘心。只是几秒的工夫,她的眼神就涣散了,整个人软了下来,然后头也垂了下来。
她的脖子上还有两个血dòng。
“我问你,她还有救吗?不说我就让你继续住山dòng。”朝蘅冷着脸,使劲摇晃着那条蛇,眼里露出凶光,“另外,你为什么要攻击他们?”
野jī脖子蛇:“咯咯咯咯咯咯咯咯!”
朝蘅:“哦,救不活她我就打死你。”
“朝蘅是不是有点jīng神不正常了?她在跟蛇说话?”胖子用胳膊肘碰了碰吴邪,眼里带着一抹同qíng,“她是不是真的疯了?”
“我也不知道。”吴邪现在神经已经麻木了。经历了阿宁遇袭又看到朝蘅使劲摇晃那蛇,他感觉自己的内心毫无一丝波动。
潘子什么也没说,脸色非常不好。
只见朝蘅抽出靴子里的小刀,对准自己的手臂就划了一道口子。她把阿宁扶起来,将伤口对准她的嘴。那条野jī脖子蛇盘在她的脖子上,却非常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