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面露颓然之色,房老头就道:“那您直接开价。说实话,我家老板真的很喜欢这东西,要是您心里又价,不妨直说。”
“他要这东西,到底有什么用?”吴邪挑眉。
“我们也不知道。”老头苦着脸,答道,“主顾喜欢,我们就得给他找。一般咱们不能问太多。”
“那这样吧!您二位回去,和您主顾说一句,咱们要不当面谈谈?钱是小事,我也想混个对眼,以后别人问起,也好有个说法。”吴邪笑了笑,放下了茶杯。
“那位爷恐怕不是咱们能见的。”两个老头面露难色。
吴邪的心一沉。
他想起朝蘅的告诫,心里忽然一凉。难道说,他的行为真的被人注意到了?现在就是来试探的?
想到这里,他看着两个老头的目光也带了一抹防备。
好在他爷爷的老友靠谱,套了两个老头的话才知道,原来要买图样的那人姓霍,是个女人,别人都叫她霍老太。这女人虽然神秘,但是名气很大,有个绰号叫“霍仙姑”,是老九门的人。
老爷子似乎和那霍仙姑认识,递了牌子给两个老头。
等到他们走了,吴邪瘫倒在沙发上,给朝蘅和胖子打了电话。老九门的人,他知道朝蘅和老九门关系匪浅,联想到她和他爷爷的jiāoqíng,吴邪就觉得,她一定认识这个叫霍仙姑的九门人。至于胖子,权当是他请来的帮手。
三天后,四个人在北京王府井碰头。
朝蘅特地订了一套黑色高级礼服裙,又给张起灵和胖子制定了专门的西装。末了她摸了摸下巴,又要了吴邪的尺码,给他做了一套备用的。
反正是太叔朝言花钱,多一套少一套都无所谓。
当吴邪看着三个人出现的时候,感觉自己眼睛要被闪瞎了。这三个人一身响当当的行头,看着像是电影里的霸道女总裁和保镖们,对比之下,他倒是觉得自己的西装有点旧了。
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朝蘅塞了一个礼盒。
“给你专门定做的,找个地方把衣服换了。”
吴邪耸耸肩,照做了。
阿宁开了一辆新的卡宴过来,四个人上了车,朝着约定的地点驶去。
“新月饭店才是真正行家待的地方,玩的都是大件,和这里比起来,琉璃厂、潘家园都是地摊了。多有大家买卖,全部都在这个饭店的三层戏院进行。以前这里是太监和老外jiāo易的地方,进出都是正装,所以才有着正装的传统。无论你多有钱,穿个裤衩是绝对进不来的。”胖子摸了摸袖子,“朝蘅妹子订的西装面料太高级了,胖爷我感觉自己的价值一下子提升了不少,都不舍得动武。”
即使朝蘅不说,他也看得出来,他身上这一身正装有多贵。
妥妥的京圈富二代啊,居然还去盗墓。
朝蘅的胳膊搭在车里的扶手上。她看着窗外的景色,上了淡妆的侧脸轮廓深刻,带着一种凌厉的气势。
她本来不想穿正装裙子的,但是太叔朝言非得给她做了一套裙子,说是她不穿就把她打到满地找牙。这家伙现在继承了太叔家主,武力值早就今非昔比,她也只能勉qiáng接受了。
然而为了预防突发qíng况,她还是塞了一条裤子在里面,鞋子也换成了低跟。
这三个人在一起,就算是不想搞事,估计也能弄出大乱子来。
霍仙姑……
朝蘅忽然笑了一下,眼里闪过一抹怀念。当初她真的以为霍小七会和狗五成亲生子,没想到后来两个人一个嫁了高级军官,一个娶了杭州富家小姐。时间流逝物是人非,现在她带着狗五的孙子去见她,不知道霍小七会怎么刁难吴小三爷。
出气可以,只要不过分,她也不会阻拦。
当年那个明艳活泼的姑娘已经成了威严的老太太,这么多年未见,她心里居然有几分沧桑。张启山去世了,海欣下落不明。黑背老六死的最早,二月红也走了,半截李也入了土,前几年狗五、齐八和解九也相继离开了人世,老九门现在还活着的只剩下陈皮阿四和霍仙姑了。
时间清洗了一切,只留下她一个面对全新的世界。
“过一会儿到了之后,胖子你先别放飞自我,好好给小邪科普一下。他地盘在江浙,对京圈的东西不熟悉。免得过一会儿被人摆一道。”朝蘅说。
新月饭店的三楼的人都是人jīng,难缠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