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幸灾乐祸道:“旅团内的?会死神乐章的剥落列夫,还是死亡魔术师西索?”
库洛洛笑哼了一声:“你知道得太多了!”
“我喜欢这个说法!”不以为意的眨眨眼,“在你要离开流星街的时候我就说过了,无论蜘蛛的脚步走到哪儿,我总会找到的!”
库洛洛倾身,在我耳旁似真似假的说道:“把旅团的行踪bào露出来,你就不怕,我杀了你?”
“库洛洛!”我抬头,目露哀伤的看着他,“你这样子,怎么向死去的索菲亚jiāo代啊!她把我留在世上,是要教会你什么叫‘爱’哦!”
“啪!”
一个栗子打下来,我忙捂头,嘴上不饶人:“唉,看,恼羞成怒了!”
“耍贫嘴也改变不了你和索菲亚一样不长脑子的事实!”库洛洛不客气的评价道。
估计会用“不长脑子”来评价自己母亲的人也没有几个了。重点是,用“不长脑子”来评论顶级欺诈师的也没几个。
“不是我没提醒你,库洛洛!”我笑了笑,说道,“玛奇包括后来加入的小滴都还可以放心。不过,xingqíng多变的西索,你不觉得留这号人物在身边很危险吗?”
西索在旅团的目的太纯粹了,纯粹只是想找库洛洛打一架而已,恶意倒是没什么恶意,只是纯粹有时候也会在关键时候变成麻烦。
突然发现,西索那家伙似乎和麻烦划上等号的概率一直很大,通常的qíng况下,不管谁遇上他的都等于麻烦要来了。
“他符合了入团的条件,我没理由不让他进来。何况,这样的qiáng者并不多见,能为我所用再好不过。西索就像一把出鞘的剑,就看使用这把剑的时候,握住把柄还是刀刃了。”库洛洛不掩饰赞许的道。
我撇嘴:“如果这把刀没有思维倒还好办一点。”老实说,真不想告诉他,如果按照正常的历史轨道的话,这把剑不用出鞘都可以协助旁人将他一军。
库洛洛好笑道:“你这算是同行相妒吗?”
“他是魔术师,我是欺诈师,哪里同行了!”我瞪眼。
“一样的!”库洛洛摸摸我的头,“都是骗子。”
骗子!?谁要和那种劣等种族一伙啊!这根本就是□□luǒ的侮rǔ!
我一声冷哼,耍赖又蹭了会儿chuáng,终于被平日里习惯早睡早起,对于我赖chuáng的行为十年如一日般不耐烦的库洛洛“拧”了下来了。
说是“拧”真是一点也不夸大,揪着后衣领就直接扯下chuáng来。不止一度的严重怀疑,我若个子再小一点,是不是会像小时候一样,还被当成包袱扔来扔去玩。
我果然格外讨厌库洛洛依旧比我高比我有力气的事实。
库洛洛配的醒酒茶和他调的酒显然不是一个档次的。本就又苦又涩的味道中还泛着一股铁锈味,偏偏对着库洛洛冷冷扫过来的表qíng,又不得闭了眼咽下去,以至于就算有糖在,还是好半天了仍觉得嘴泛着锈味儿。
嘴里含着薄荷糖,突然想到了那个总爱在耳畔叨唠着“糖吃多了,小心蛀牙”的人来。最开始知道他是西索的时候,脑中闪过的第一个想法便是:虽然还小,指不定以后有用到的地方,欺诈师从不拒绝未来的可能xing,就先拉拢吧!在那之后,怎么就做了qíng人呢?
由我喊开始,也由我来喊停的恋qíng,从一开始便是我占尽了便宜的不平等协议。偏偏那个笨蛋竟然还是答应了。是不是,我欠了他一句:我们结束了。
没有利用、没有算计,到此为止吧!
“再往前走,你就要撞上了。”一只手拉过我,库洛洛无奈的嘲弄声在身旁响起。
我脚下踉跄了一下,才发现再有那么一步的距离,我的额头就该和正立在前方的电线杆亲密接触了。
“想什么呢?想得这么入神。”库洛洛好气又好笑的问道。
“在想红磨坊新出的糖果。”可能因为回忆起了某个人呢,我不自觉的做了个舔唇的动作,“据说是新口味的,我垂涎很久了,可惜千金难得呀!也不知道能不能买得到。”
库洛洛显然是不信的,但也没有多问,径自牵着我的手,转身走进了一家书坊。
和库洛洛逛街算得上是一件新奇的事qíng,在流星街的时候,所有的市集都有些不成型。jiāo易货币什么的,在那里也都是废纸几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