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索,我……爱……”最后一个字,哽在了喉间。我欺骗不了我自己,时间在我的生命里,悠久得看不见踪迹,我早已经不知道,所谓的爱人,是怎么样的一种qíng感了!爱qíng、友qíng,究竟又有什么区别呢!
“啊!不必勉qiáng自己!是我苛求了!”西索一脸无所谓的摆了摆手,“你说的对,我不过是高看了自己!既然你说了,我们结束了!那便随你的心意,结束好了!”
说得这般轻巧,就好像无关紧要一样。
“只有一件事,不管你记不记得住,起码要说一声。”西索看着我的眼睛,微勾了唇角,“我,西索,这辈子,只喜欢过一个人,也只将一个人放在最贴近心脏的位置。但是千叶,我可以花时间去等待这个人抛下固执,回心转意。但是绝无可能,就这么一直等下去。得不到回应的感qíng,总是太累心了,你知道的!”
说罢,送给了我一声轻笑,转身便走。
失去了西索的怀抱,没来由的觉得几分萧瑟,心口的部位因为那个转身要走的背影,压抑了几分,心里一片涩然,就连空气也凝滞了几分。
话到了唇边,却再也没能吐出来。
直到看到自己伸出的双手,似乎想要抓住什么,才愣怔的回过神来。
这便是我想要的结果,那又为何……心里徒然升起了名为“委屈”的qíng绪呢?难道是在觉得,这家伙的诚意就只有这么一点,不啃多挽留一会儿吗?
多挽留几声……我便会屈服吗?
千叶!你这是在做什么!得到与失去,不是早就从容不迫了吗?
收回了伸出去的手,手臂掩住了双眼,遮去所有的光。
“主人……”爱丽丝怯怯是声音传来,“大恶魔他,真是走了!已经到几百米之外了。您说……”
“西索决定的事qíng,从来都不会反悔的,爱丽丝!”我低低的说道,“这样也好!所以,你安静好吗?”
只是这样静一静……便好了吧!那些无所谓的爱恨qíng仇,那些莫名其妙的qíng绪……能扔多远就扔多远,不是吗?
☆、打酱油
晨曦的微光透过雾气,照过广阔的山川原野,清新的气息chuī拂在脸上,不由深吸了口气。
张开双臂,迎风呼吸的姿势还没舒展开来,头上就挨了一记。
“哎呦!”我捂着头,无奈的回头,对着面前看上去依旧十分漂亮的女人道,“米特!你要不要这么bào力啊!”
“没大没小,要叫米特阿姨!”米特一只手cha在腰间,一脸怒气的道,“还在屋外做什么,这种天气的太阳不能晒!快进屋。”
“啊!知道了!”我翻了个白眼,乖乖的跟着米特进屋。
这个女人,一如既往的充满bào力,也一如既往的……温柔!
小树屋下的酒馆还是离开时的那样,鲸鱼岛总是宁静得让人忘却时光的存在。
米特正拿着抹布擦拭着桌椅,一边对我道:“帮忙把椅子都搬下来,差不多该开张了!”
这个女人估计是这个世界上唯一敢这么指使我的人了。好吧,我承认自己可能有点自nüè倾向,被指使得心qíng愉快。
“叮咚,主人!数据显示,从左手边第一张椅子开始搬,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完成最大的工作量!另外……”
“爱丽丝,闭嘴!”我瞪了爱丽丝一眼。
她慌忙捂住了嘴,眨巴着眼睛看我。
“爱丽丝,帮忙擦酒杯!”米特物尽其用的指示爱丽丝动手。
爱丽丝双腿并拢,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是的!主人的主人!”比平时我吩咐她做事更卖力的擦起了酒杯来。
我差点没忍住,将手中的椅子砸向那个吃里扒外的家伙!
“出去了那么久,一个消息都没送回来!”米特边擦着桌子边问我,“怎么,是遇到什么事qíng了吗?”
“没遇到事qíng,就不能回来看你吗?”我轻笑了一声。
“你的xing子,从小就和小杰不一样。小杰单纯,脑子一根筋。”米特呲笑了一声,“而你,恰恰相反!金带你来到这里,我们就没猜透过。就好像突然出现的人一样,随时可能出现又随时可能消失。鲸鱼岛是个安宁的地方,我想这儿,对你最大的意义,就是可以休息的地方。所以,若不是心里不舒服,我可不敢指望你这个小混蛋能突然想起我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