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阙听见这话就不高兴了,说,什么叫开的太快,他那叫飞的太低好么?得亏老子心脏结实。
千雪听完就吞了口口水,就听见夙叫他,开车去,把车开到这儿来。
天阙咳嗽一声,那我去开咱们另外一个了啊。
夙说,不用,反正你在停车场停着呢,明天再过来提吧。
天阙说,那得多麻烦,还得jiāo那么多停车费。
夙回头看着他,你很缺那几十块钱?
天阙说,我不缺……不缺。
千雪这时候觉悟就回归本体了,赶紧把车倒进来,把前面俩座儿都往前放,给后面尽量把空间留大,天阙也很识相,乖乖去了副驾驶。
竞日自从上车就歪着,夙也不说他,还一个劲儿的顺毛,竞日已经差不多到了肆无忌惮的地步。
夙一边扶着他脑袋一边问,疼啊?
竞日眼睛都红了,说,控!
千雪稍稍一回头说,他说他痛。
夙根本没有搭理他,又拿个冰袋给他脸上敷,刚开的伤口,都是冰敷好点儿,放上去竞日就躲,说,崩。
千雪也开车开的有点儿心不在焉,冰啊?冰也不行啊,得敷啊,要不血止不住就麻烦了。
竞日也不搭理他,这时候亲哥就派上用场了,只见他亲哥一巴掌拍倒千雪后脑勺上,你看路!再不看路一会儿就不是一颗牙的事儿了!
千雪只好努力集中jīng神看路,夙这时候幽幽的问,这么大的事儿,为什么不提前通知我?
千雪不太明白,千雪有点儿懵bī,多大的事儿啊?就是一般拔个智齿嘛,夙哥你不要相太多,真的没什么的,智齿这个东西是人进化过程中的残留,以后慢慢都会没有的,拔了就拔了。
夙听他说完问他,那你告诉我,有没有因为拔智齿这件小事儿,死过人的?
千雪语塞,那都是有特殊qíng况的,他什么qíng况我都清楚,没什么不能拔的,何况以后真的烂到牙根上,才是要疼的生不如死的。
夙似乎大概可能是笑了一下吧,说,你意思既然生不如死,那就死了算了是么?
千雪真的从来都没有想到过夙叔叔这般英明神武知书达理的人也能有这么qiáng盗的逻辑,一时之间无言以对。
好容易在这种可以掐死人的气氛中到家了,千雪特别机智的跟天阙说,大哥一会儿你把车倒到库里去啊。
说完就蹦下车了,一开车门把竞日抱下来了,竞日还又气又疼,直蹬腿儿,千雪说,别蹦跶了,进门就放下你。
夙叔叔约莫脸色有点儿好看,千雪进门的时候深深的觉得这种感觉有点儿熟悉,进门之后恍然大悟,这不就是天涯上那些八一八里面的奇葩丈母娘配置么?然后脑补归脑补,说是不敢说出来的。
竞日进门开始就躺在沙发上,出的气儿多进的气儿少,要不是夙在估计也不愿意冰敷,夙给他倒水,竞日唔唔唔的摇头。
千雪才想起来他嘴里还有棉花球,把垃圾桶放到他脚底下让他吐出来。
竞日看了一眼天阙,又看了一眼夙,接着看了一眼千雪,拎起垃圾桶又准备躲到浴室里。
千雪差点给他气死,一把摁住了说,要脸要命啊,不就是吐个棉花球,夙哥还能因为这个事儿嫌弃你?
姜是老的辣,天阙装作看风景的样子去阳台抽烟了。
竞日张嘴把那个棉花球吐掉了,夙说正好漱漱口?
千雪赶紧拦住了,别,血止住就可以,别漱口了,这会儿讲究那个gān啥。
竞日真是个特别怕疼的人,一开始有麻药的后劲儿还能扛一扛,麻药劲儿都散了,竞日就扛不住了。
千雪正好把输液架挪出来说,把消炎针打了,最多三天,肯定没事儿了。
竞日这下就炸毛了,他给不明不白的拔了心爱的智齿……大概吧。现在还要接茬打针,没有人xing没有天理,所以他断然拒绝了,等千雪把东西都弄好,万事俱备只欠杏花哥。
夙也知道千雪怂的手抖,每回竞日头疼脑热扎个针都得叫别人过来。
杏花哥一进来,竞日就知道在劫难逃,拽着夙叔叔胳膊往后躲,杏花哥也是个经过大风大làng的人,医闹他都不怕,何况竞日。
竞日死说活说就是不出来,夙叔叔也没办法,千雪逮了三四下没逮住,就火上头了,一把揪住给放到了,直接就吼了一句,是不是真想成那种拔个牙直接死了的个别典范啊?
说完直接把止血带往他胳膊上一捆给杏花哥说,别听他叨叨,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