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个合格的从者,由我来判定。如果事qíng真的发展到需要主君践踏追随者的道义也要达成的地步,那么错的绝对不会是从者。”贺司停顿了一下,“而且,迪卢木多你是不是弄错了一件事?”
迪卢木多疑惑,“是……什么?”
“任务什么的,那是楚轩他们需要考虑的事qíng。我们又不是在主神手下讨生活的轮回者,奖励也好,惩罚也好,那些都与我们无关。答应主神弄清楚它被破坏掉的能力这件事我已经完成了。继续留在这里,一是与楚轩达成了协议,再来就是有要研究的课题——所谓‘命运’的惯xing。”说道研究的话题,贺司语气明显热切了不少,“而想要更为深刻的了解这件事,需要做的很多,但是归纳起来只有一点,那就是破坏!”
“破坏?”
贺司继续解释道:“在看了《Fate Zero》的动画之后,你就没有察觉出什么来么?我与肯尼斯·阿其波卢德的个人经历、xing格、思考方式甚至价值取向都是完全不同的存在,然而在圣杯战争中遇到的事qíng却大同小异。比如仓库街一战,我们明明没有与其他Servant战斗的想法,却还是在同一时间同一地点遇到了Saber,究竟是什么促成了这一结果(→_→明明是因为你路痴)?真的有所谓‘命运’存在的话,它又是如何判定预定的轨迹与打破的界限的?”
可怜的枪兵已经快被贺司一大段话弄晕了,好在他还具备不懂就问的优秀品质。“那您的意思是?”
贺司勾唇一笑,“按你想的去做。去阻止雨生龙之介的行为吧。”说着拉起枪兵的手直接带着他发动幻影移行。
迪卢木多将另一只手按在心口的位置。吾主,也许您准许我的行为,真的是因为目的恰巧一致,但是我更愿意相信,这是您对我个人意志的尊重。这样的您,让我怎么放手?
郑吒有些烦躁地问:“就让他们这样去破坏剧qíng好么?”
贺司身上有楚轩放置的监听器,他和迪卢木多的对话被中州队的另外几个人听得一清二楚。当然这点贺司本人也是知道的,或许他就是故意要讲给某个研究狂人听的,不然大可像往常一样直接对枪兵说一句“按你想的去做吧”就够了。
果然,听了贺司一番关于“命运”与“惯xing”的论调,楚轩不停闪烁的眼镜片后已经是双眼放光的狂热状态了。“没有关系,虽然我们需要储备大量的支线和点数以备将来复活队员用。但是这点变数并不会影响我们的收入,大不了gān掉恶魔队,可比做任务给的奖励要丰厚多了。”
贺司给自己与迪卢木多施放了忽略咒,站在一处民居外守株待……雨生龙之介。
等雨生·连环杀人犯·龙之介趁着夜色暗搓搓地摸进民居中准备对熟睡中的一家人下杀手的时候,枪兵直接跳出来抓了他个现行,一顿bào打后捆了个结实。
你问贺司?贺司给冬木市警。察。局打了电话报案,说看到有鬼祟的人影私闯民宅,正在路口等待警。车呢。迪卢木多的骑士jīng神不允许他看着弱者受苦,但是他也并不觉得自己有制裁的权利,所以认为jiāo给警。察是个不错的注意。
之后的一切就按照正常的程序进行了,雨生龙之介被当做嫌疑犯逮捕归案,不过凭借从他身上搜出来的凶器与一看就很邪恶的仪式工具基本已经可以直接给他定罪了。
然而,似乎是为了印证贺司关于“命运的惯xing”这一推论,凌晨时分雨生龙之介在监狱里召唤了Caster并成功越狱,所幸没有造成人员伤亡。
得知这一qíng况后,中州队驻地一片静默。
“这就是在世界抑制力控制下,所谓被称为‘命运’的东西。”楚轩推了推眼镜,“我们这些轮回者,虽然通过主神获得了某种可以将之改变的能力,但必须亲身参与其中才能做到。一旦放手,就会以各种其他的途径回到它本来的轨迹上去。”
“明白这些又有什么用?之前我们不是已经知道可以通过改变‘剧qíng’获得支线任务了么?”郑吒抓抓头发,困惑地发问。
“不!如果弄明白主神是赋予了我们什么样的能力才起到了抵制世界抑制力的作用,将对我们彻底脱离主神的掌控,甚至于反过来掌控主神有很大意义。”楚轩心里再次鄙视了某队长类人猿的智慧。“这个课题的研究价值可不是几个‘支线剧qíng’能够比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