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持田薰眨了眨眼,泽田纲吉在他脸颊上轻印一吻后匆忙离开了。
相比泽田纲吉,另外两人的qíng况就糟糕多了。
古里炎真扶着断墙慢慢站起,谢绝了添香想要过去搀扶他的好意,头上还破了个口子,从额头一直有鲜血流下来,他浑不在意地靠着断墙喘气。另一边的里包恩脸色苍白,虽然没有古里炎真那么láng狈,肩膀处的伤口崩裂,在黑色的衣袍上留下大片濡湿的痕迹,全身都是血腥味。
里包恩踉跄两步,差点栽倒的时候,持田薰眼明手快地扶住了他,“没事吧?”
“没……事。”里包恩看了持田薰一眼,索xing把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他身上,眼底带着笑意地看持田薰手忙脚乱地要站稳的模样。持田薰连忙给添香丢眼神,向来跟他不对盘的添香居然理解了他的意思,那头把古里炎真qiáng行拖走了,这边他也撑扶着里包恩往山下走去。
擎羊派分部没了主事,也没人敢去拦持田薰。
终于把人丢上马车,公子解忧什么也没问,让添香给里包恩送了些伤药,就命车队启程了。持田薰应付完公子解忧才疲惫地回到马车上,马车上仍旧只有他和里包恩两个人,不同的是,这一次里包恩终于不用再躲躲藏藏的了,一部分人知道里包恩在山上一役中救给公子解忧他们解了围,另一部分人只见他面容英俊,又跟持田薰在一车,以为是公子解忧的新欢。
里包恩这次伤得很重,本来肩上就有伤,在面对黑衣杀手的时候就裂开了一次,跟泽田纲吉对战的时候又伤上加伤,尽管泽田纲吉手下留qíng了,根据里包恩的描述,当时泽田纲吉好像就是看准了他肩上有伤才不断朝他上身攻击的。
“不可能,泽田不是那种人。”持田薰边帮他上药边摇着头,“他连敌人都会手下留qíng,更别说你们还是他的朋友,你身上还有伤。”
里包恩痛心疾首地看着他,抿着泛白的唇,良久,勾起了一抹讽刺的笑,“我可是他的家庭教师,他是什么样的xing格没人比我更清楚了。”他看到持田薰仍然不太相信的表qíng,放弃继续这个话题,突然道:“那些黑衣人不全是追着我来的。”
“诶?”持田薰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承认,子蛊发作的时候没能完全压抑下去,但为了一个潜逃在外的杀手,绝不可能一次xing派出这么多人。”里包恩闭上眼睛思考了一下,像是因为过于疼痛而无法忍耐一般,过了一会儿才睁开眼睛,“剩下的那些杀手,不是冲着擎羊派来的,就是冲着公子解忧。”
“公子解忧得罪的人虽然多,却都是因他欠下的风流债,总不可能招惹上杀手组织吧?”持田薰疑惑道。
里包恩摸了摸光滑的下巴,抬眼看他,“如果是……买凶杀人呢?”
持田薰想了想,“很有可能。”
“这次不成,他们必定不会善罢甘休的,不过既然知道我也在这里,至少他们下次行动会有个周详的安排。周详的安排需要时间,起码我们有很长一段时间不用担心会碰上他们了,这是他们的作风。”里包恩笑了笑说。
“而且我们现在还多了泽田。”持田薰说完,里包恩的脸色就由白转黑,他意识到现在大概不太适合在里包恩面前提到泽田纲吉的名字,所以他很识相地没有提,只是继续帮他包扎伤口。那道伤口比持田薰初次见到的时候还要狰狞许多,前几天他的苦心真是白费了,养了那么久的伤口不但没好,反而更严重,他忍不住用眼神刮了里包恩一眼。
好不容易把伤口处理好,马车的门被人敲响了。
外面已经是一片浓黑,车队还在柏山的范围行走,只要出了柏山的地界,就是城镇了。所以他们并不打算在山里过夜,而是缓慢行驶,争取早上走出柏山,那么他们第二天就能找到客栈落脚了。
车轮碾过一块石头,持田薰差点没站稳,他走到车门处问道:“谁?”
“是我。”古里炎真的声音听起来落寞又忧伤,闷闷不乐的感觉更重了几分。
作者有话要说:嗷呜……昨天头很疼,回家看病去了。
105 NP番外(20)
持田薰开了门,马车又是一个趔趄,让他直直往前栽了一跤,幸而他面前的是古里炎真,虽同为少年的身躯,却比他高了一些,手臂也有力一些,古里炎真眼疾手快地将他圈在身前,然后踱入车厢,顺手关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