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是不是该放开手了呢?
川柳竞想了想,又道:“你知道锥生的新任务吗?”
玖兰枢回头去研究那幅画,缓缓回答:“该不会,协会愚蠢地让他来杀我?”
“说中了。”
玖兰枢丝毫不诧异,他只是想了想,道:“理事长人呢?”
川柳竞:“度蜜月去了。”
玖兰枢唇角微微动了下,最终什么都没说。
不过经他这么一提醒,川柳竞也明白过来了,猎人协会想趁黑主灰阎不注意时给锥生零扔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要么锥生零被玖兰枢gān掉,要么锥生零重伤,要么锥生零毫发无损地回来。
如果锥生零毫发无损,协会就有借口怀疑锥生零,同时也有正当理由排斥黑主灰阎cha手高层的决策了。
政治斗争从来都是环环相扣的。
川柳竞思考对策时,眼皮底下出现了一个jīng致的高脚酒杯,里面盛着半杯红酒。
玖兰枢把红酒递给川柳竞:“喝点酒,对于缓和心qíng有帮助。”
川柳竞接过酒,灌饮料似的把酒水灌进肚子里,让玖兰枢连个gān杯的机会都没有,一口气喝完了酒,川柳竞忍着胃液翻涌的感觉,对玖兰枢道:“谢谢你的酒,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川柳竞回到会场没多久,玖兰枢也离开了房间。
毕竟这次宴会里就只有玖兰枢一个纯血,他要是不露面,会让不少慕名而来的粉丝失望而回的。
玖兰枢出现时,会场一阵骚动,所有的吸血鬼都低头向他行礼,除了会场角落的锥生零,柱子后异色眼眸的小孩,和趁机偷吃蛋糕垫肚子的川柳竞。
宴会一直持续到天快亮的时候才结束,吸血鬼们陆陆续续地离开了那栋建筑,即使会场里有人类,也无法减少参与宴会的吸血鬼们的热qíng,多数的人在谈论玖兰枢的风仪,少数人猜测川柳竞和锥生零的身份,一个还算不错的夜晚就这么过去了。
由于参与宴会的基本都是元老院的稳健派,会场也没发生什么意外,川柳竞就这么呆了一晚,想测试川柳竞能力的有心人只好把机会留到下一次。
锥生零也熬到了早上才离开大宅,他刚踏出建筑,就被人抱住了后腰。
锥生零:“……喂。”
酒劲上头的川柳竞半点感觉不到锥生零身上散发的冷气,他蹭了蹭锥生零的后背,嘟囔道:“我还以为你学会了影分|身术,分裂成三个人了呢……还好,真相只有一个,不然我会代表月亮消灭你……”
锥生零及时捂住了川柳竞胡说八道的嘴,幸好喝醉酒的川柳竞除了抱着他以外还比较安分。
吸血鬼几乎都离开了,街上还很冷清,没到热闹的时候。
尽管如此,锥生零想了想,还是叫了辆出租车,扒拉了下川柳竞的口袋,抽了两张大钞递给司机,然后把川柳竞塞进了车里,自己也跟着坐了进去。
好不容易在司机时不时回头观察的目光下回到黑主学院,锥生零带着牛皮糖川柳竞飞快地下了车。
堵着川柳竞不断呻|吟的嘴巴,锥生零费劲力气才把人弄回宿舍。
川柳竞抱着锥生零的被子,嘴里说着别人听不懂的胡话,等锥生零从盥洗室里拿了浴袍出来,川柳竞已经蜷着身子睡着了。
锥生零:“……”
在别人的chuáng上还能谁能如此安稳,真不知该说他没有心机,还是他对自己太放心了。
不过,锥生零大致回忆了一下,他不记得川柳竞在宴会中什么时候喝过酒。
还把自己喝成这个样子……
川柳竞和玖兰枢都没想到一杯红酒就能把人灌趴下,反正天时地利人和,醒来时,川柳竞就发现自己光着身子,旁边躺着一个熟悉的人。
川柳竞:“……”
连内裤都没了……
摸了摸身上,没少什么零件;再摸了摸jú花,很好,没有痛觉。
但是衣服,哪儿都没有。
川柳竞放下了一颗悬着的心,松了口气,他摇了摇旁边的人:“锥生君,你把我的衣服扔哪儿了?”
锥生零睡着了,迷迷糊糊地指了个方向,不理川柳竞,翻个身继续睡。
川柳竞:“亲,你这样让我怎么回去啊……”
锥生零含糊着道:“是……你自己不要穿的……我就……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