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过手皂, 嘀咕道:“虽然金鱼糙看起来很有意思,但是会有鱼腥味。”他边嘀咕着边说着什么, 转过头盯着沈笙:“我听鬼灯先生说金鱼糙可以坐鱼生饭?”
沈笙点头:“鬼灯先生之前养过一只三年的金鱼糙, 后来做成了鱼生招待了客人;之前也在本丸给太鼓钟贞宗做了鱼生饭。”
椎名椎听着舔了舔唇,随后又想起了什么,有些失落:“母亲肯定不让我种这些的。”
“你可以拿几株金鱼糙的果实回去试试看。”
椎名椎眼睛亮了亮:“你说得对, 那我就带几株金鱼糙回去给我家光忠做!”
“醒醒你家本丸没有烛台切光忠。”沈笙耿直道,看着椎名椎瞪着她的样子,也不嫌脏, gān脆在地上坐了下来:“你家也没有歌仙兼定。”
椎名椎撇了撇嘴:“你真人真是坏透了。”
“我说实话而已。”
椎名椎什么都没说,洗着自己的手,确定自己的手上没有那股子难闻的鱼腥味后,将手皂上的泡沫冲gān净放到了沈笙手中的手皂盒子里。
“我母亲最近身体不太好。”
沈笙‘啊’了一声,低着头,将手中的盒子盖好,放回原位。
椎名椎冲gān净手,将水龙头拧紧。
水龙头上还有垂下来的水,摇摇晃晃的,最后因为重力的原因成了水滴,滴进泥土中。
秋日的午后阳光不似夏日的那么bī人,不知是不是金鱼糙被花枝托在空中摇摇晃晃的原因,沈笙居然觉得这种炎热的午后居然有了一丝丝风。
“我觉得我母亲说得对,我不适合做大事。”椎名椎没有起身,眼神盯着水龙头出口的那一点点水。
“大事不是一个人能做成的。你一个人当然不适合做大事。”沈笙答道。
椎名椎随意“哦”了一声,起身拍了拍自己的狩衣,难得的居高临下的看着还坐在地上的沈笙,说:“你也不适合。”
沈笙点头。
“你还就这么承认了啊。”
沈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灰:“是啊,做大事是件很考验良心的事qíng。”
椎名椎听着这话笑出声,他揉了揉自己笑的有些僵硬的嘴角:“别闹了,你最没良心了。”
沈笙看着他,直径朝回廊走去:“也许吧。”
……
椎名椎回去的时候,沈笙正好收到了时间政府来信,上面显示的是需要回收的本丸资料。
她翻着文件,看到本丸番号的时候,连忙换好了述职装戴好面具出了门。
晚饭时间还没到,前去大阪城的第二队还没回来。
她和烛台切光忠说了声,叫出了狐之助传送到了山脚,走到了结界门口走了出去。
那条冗长的通道没有光,只有沈笙的脚步声回响着。
她走到了那扇门前,深吸了口气,推开了门。
眼前熟悉的本丸和往日不同,她朝敞开的大门走进去,熟悉又别扭的朝房间走去。
一路上没有遇到一个付丧神。
她抿了抿唇,走到审神者房间拉开了门。
入目的是有些憔悴的同僚。
她穿着述职装坐在蒲团上,出任务时戴的面具放在了眼前的矮几上;同僚捧着冷掉的茶水喝了口,在看到眼前的沈笙,露出了果然的表qíng。
“真是你呀。”
沈笙站在门口没有搭话,半晌她才抬腿走了进去,坐在了矮几的对面。
矮几上只有两杯茶和一振短刀。
沈笙看着桌上的短刀没有说话,等着同僚开口。
对面的同僚,将手中冷掉的茶水喝完,习惯xing的侧过身子像是要将手中的茶杯递给谁;她的手在空中一顿,收回,将茶杯重新放在了桌上。
她的目光看着眼前的短刀:“习惯真可怕。”
坐着的同僚手肘撑在桌上,单手托着腮:“你觉得呢。”
沈笙盯着矮几上的短刀,她的目光从短刀移到同僚脸上,对方表qíng平静的给她解释:“我已经没用了。”
她gān脆整个人趴在桌上,语气有些自bào自弃:“时间溯行军突然增多那件事你知道吧。”
沈笙点头。
同僚抬起头用下巴抵着桌面,向上看着沈笙,随后她起身,动作行为和平常无异。
“我本丸的刀,主力几乎都折在了那一次战斗中。”